后来我听这大姐一详说才知道,半年前赵志军刚搬到城里那会儿,认识了一个叫张卖狗的街边小混混。
赵志军买完房子之后还剩了将近一百万,之后也不上班工作了,成天和这个张卖狗在外面鬼混,两人称兄道弟的。
赵志军这人虽然挺混蛋,但他对他奶奶真的还算不错,孙婆婆被他接到城里来之后,一直是被他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赵志军一死,孙婆婆受了刺激,精神上也不正常了,后来那个张卖狗就借着自己是赵志军好兄弟的名义,经常到这里来照顾孙婆婆。
当时这小区里的人见了张卖狗的举动,觉得他这人还不错,但没想到这孙子照顾人是假,图谋孙婆婆的房子才是真。
那时候孙婆婆成天精神恍惚,加上老人家一辈子住在农村,也没什么法律意识。
这个张卖狗照顾她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以各种方式忽悠她,让孙婆婆把房子转送给他。
现如今张卖狗已经得手,便直接对孙婆婆翻了脸,要把她从房子里赶出去。
那大姐说到这里,又深深的吸了口烟,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孙子的好兄弟,干的好事儿。”
这大姐还说,张卖狗骗老人家房子的事儿小区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由于孙婆婆精神不正常,这时候她要是有亲人能站出来据理力争,房子还是能要回来的,因为张卖狗忽悠老人家签的那些文件其实并没有法律效益。
但是问题是现在孙婆婆已经是个孤寡老人了,没有亲人能站出来帮她的忙。
前段时间这小区里有个好心人想过要站出来帮老人家打官司,但由于孙婆婆精神不正常,这时候已经没有维权意识了,很多的证据采集都很困难。
另外,由于那个张卖狗是个混混,之前还放过狠话,谁要是多管闲事的话他一定会暗中报复的,所以后来就没人敢管这事儿了。
听她说到这里,我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姐,那你知道那个张卖狗的住处吗?”
这大姐有些吃惊的望了望我。
“老弟,你这是要……”
我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孙婆婆的一个远房亲戚,她的这事儿我管了。”
大姐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张卖狗的地址告诉了我。
之后我也没在小区里多待,直接跟着鸡姐上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鸡姐向我问道:“你真的打算要管这闲事呀?”
我说道:“严格来说这不算是闲事,想当初我在梧桐岭差点被那个叫花儿的女人活活掐死,后来虽然是张云石救了我,但在我昏迷之后,照顾了我两天两夜的人是这个孙婆婆。
我陈宇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我从来不喜欢欠人家的,该还的恩情就得还。”
当天晚上我在鸡姐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让她开车送我去了那个张卖狗的住处。
根据昨晚上那个大姐所说的,张卖狗是个无业游民,平时经常出入一些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靠着坑蒙拐骗混日子,赵志军之前跟他混在一起,两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张卖狗住在一栋老式的筒子楼里,房子是租的,我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呀?”
门打开一看,里面站着个胡须拉茶的中年男人,这家伙长相极其猥琐,尖嘴猴腮,脑袋上就和之前那个林城一样,顶着一片地中海。
张卖狗瞅了瞅门外的我和鸡姐。
“你们什么人呀?”
我没有回他的话,只是一把推开了他,然后直直地进了他的屋。
“哎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抢劫呀?给我出去听到没,不然我可报警了。”
我和鸡姐还是没回他的话,只是进到他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
这时我瞅了瞅四周,发现这家伙的家里乱的不行,周围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