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宇可是土生土长的陈家村人,爹妈都是普通的农民,难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不太可能,要知道我爹活着的时候可是把我捧成了宝,为了生我这个儿子,他甚至不惜抛弃了我四姐。
按他那个脾气,怎么可能给人家养儿子。
也就是说我和杨亚有血缘关系的事儿应该不成立,非要说我和这个三百年前的古人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也只剩下一点了,那就是我们都娶了舒瑶,都是她的丈夫。
可这似乎和解封那些战士灵魂的事儿没啥关系,因为之前石碑上记载的清清楚楚,那个咒只能是用杨亚的血才能解除,之后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一旁的胡老头呵呵一笑,掏出他的土烟枪点上抽了一口。
“总归还是有惊无险,看来我老头子命不该绝呀,走回家去吧,今天就宰头羊来好好庆祝一下。”
按照我的意思,本来是想把这三百个无头尸安葬一下再走,毕竟这家伙当年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死,称得上是英雄,而且他们刚才还救了我们的命。
但这时候我和杨石都受了重伤,杨石甚至是生死不明,我们这时候已经没这个精力了。
而且胡老头还告诉我,他们当地流行的是天葬,土葬是为罪人准备的,把他们留在这里,让草原上的秃鹫吃掉他们的尸体,把他们的灵魂带着上天堂,那才是他们最想要的归宿。
我觉得胡老头说得有道理,之后几人便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昔日里拉,回到了胡老头的住处。
我们这趟到昔日里拉走一遭,不但没能解开诅咒,反而是弄了一身的伤,说来实在是难受。
不过按照之前的情况,我们能活着出来,也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杨石在跟着我们回到胡老头的住处之后很快就苏醒了,但我的情况却变得有些糟糕,我身上的刀伤因为反复的被撕裂,好像是感染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发起了高烧。
鸡姐给我吃了一些抗生素,但并没有起什么效果,之后她便说要赶紧把我送到外面的医院去。
胡老头和杨石坚决反对,因为我们这个位置处于草原的北端,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徒步至少得要四天的时间才能走到庄县,如果说他们抬着我赶路的话,花的时间会更长。
我经不经得起这样的颠簸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一个方面,胡老头说现在风季到了,我们出去很可能会再遇到之前那样的沙尘暴,这样的话我铁定会死在路上。
鸡姐之后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得是用医疗包里的东西再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打了一针青霉素。
她说我要是在明天还退不了烧的话,基本上就没戏了。
此后他们几人是轮流地照顾我,帮我冷敷额头,时刻查看我的情况,我在大概中午的时候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这时候守在我床边的是鸡姐,我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她连忙扶住了我。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我艰难的咳嗽了两声。
“脑袋烧得要炸了一样,这回我恐怕是真的要归位了。”
鸡姐很是难受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
其实我清楚她脑子里在想啥,我是为了救他们才带着他们来到北扎草原,现在他们没事,我却要死了,她和杨石都很内疚。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师姐,我可没怪你们,这都是我自己的命。”
说着我把《打更人秘典》掏出来交到她手里。
“你没有阴阳眼,看不到上面的文字,拿去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鸡姐摇了摇头。
“用不着了,你走之后,我恐怕很快就要来陪你了。”
我微微一笑。
“是呀,按时间算,你和老杨那诅咒估计也快要发作了,也行,加上杨玉那丫头,到时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