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一口烟雾,像是唠家常一样跟他说道:“原来您老人家已经给扎格杰订了亲了呀,那我想问问,你说的那个牧羊女人到底咋样呀?”
老头用狐疑的眼神瞥了瞥我,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别误会,您刚才也听扎格杰说了,我是他朋友,既然是朋友,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帮他掌掌眼。”
随之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在老头面前晃了晃。
“您老人家刚才也看到了,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如扎格杰所说,胡老头一辈子呆在这草原深处守墓,可谓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他虽然没出过远门,但也听说过中原地区的风水术有多么多么神奇。
人有这么个特性,那就是对越不了解的东西就越是敬仰,有个词叫做不明觉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胡老头听说外面的风水术有多么神奇,什么掐指一算就能定吉凶,晓祸福,他的心里也一直是很好奇这门学问。
他这时候听我这么一说,便以为我是要用风水术给他未来的孙媳妇算上一卦,给扎格杰这婚事定个吉凶。
于是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对我说道:“胡捷那姑娘,身体好,能干活,屁股大,绝对能生儿子。”
我听后咳嗽一声,故作姿态地点了点头,好像啥地方的都这女人腚大能生儿子的说法。
我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吗?”
胡老头立马就告诉了我,顺带还把扎格杰的八字也说了。
我见这情形,看来扎格杰这亲事胡老头是早就安排好了,不然他也不会把人家姑娘的八字记得这么清楚。
说句实在的,《打更人秘典》虽然是有一部分占卜算卦的内容,但这种东西很难无师自通,所以我到现在是一点没学会。
但我这时候还是装出样子掐指算了算,本来脸上的神色挺轻松,这时突然故作愁态。
“哟,老人家,你让扎格杰这个姑娘结亲……诶,你老人家糊涂呀……”
胡老头一听我这话,顿时显得有些紧张了。
“咋,他和我家扎格杰不合适?”
我猛地一拍手掌,又跺了跺脚。
“不合适,这太不合适了!他俩的八字天生犯冲,这要是整结了婚,别说是生儿子了,就是想生个闺女儿都困难。
而且那姑娘的八字天生克夫,扎格杰做了她男人,之后还可能短寿呀。”
我这话是跟着街边的算命先生学的,说得可谓是绘声绘色,胡老头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愁容。
我接着说道:“趁着现在两人还没结亲,我劝你老人家还是赶紧把事儿吹了,另外再给扎格杰找一个吧。”
胡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现在这草原北边,就只有那一个姑娘了呀,草原外面的人我又一个都不认得。”
听他这么一说,我脸上忍不住一笑,这是上套了。
胡老头这人虽然说没啥见识,但人却是非常的机灵,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用狡猾二字形容。
他本来已经上套,可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用刚才那种不屑的眼神瞥了瞥我。
“不对,你在糊弄我。”
幸好我平时吹牛成性,这时候才没有露怯。
我冷哼一声。
“我的老人家耶,你说我糊弄你干啥呀,咱们非亲非故的,今天这就是碰巧了见上一面,以后天各一方,是也见不着谁。
我这就是念着扎格杰是我朋友,不管你老人家认不认,反正我是拿扎格杰当朋友的,我这就是怕您老人家犯糊涂,耽搁了他,所以才这么和你提上两句。
不然,你以为我想跟你费这个口舌呀。”
胡老头这下可算是彻底慌了,自言自语起来。
“那这咋办呀,胡捷家的姑娘不能要,外面的人我又不认识,难道我家真的要绝后了……”
我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