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王村长的儿子。
他有些诧异的将陈三旦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三旦站在他面前,身体发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试想一下,你睡了人家的后妈,气死了人家的亲爹,现在还跑到人家亲爹葬礼上来,这已经不是欺人太甚,那简直就是骑在人家脖子上拉屎。
这王村长的儿子长得人高马大的,相比之下,陈三旦那身子简直就是根豆芽菜,就这样,你说他能不害怕吗?
好在这时候杨凯旋反应比较快,走上去握住了那人的手。
“哦,你好,我是陈家村的村长杨凯旋,我和你父亲王村长可是老朋友了,这个是我们村的陈宇大哥,这个嘛是……”
杨凯旋有些不好开口介绍陈三旦。
“他应该就是陈三旦吧。”
不得不说,王村长这儿子真是比较机灵。
事情既然已经捅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求人家原谅,不让他要太冲动,具体要怎么办咱们之后慢慢谈。
这既然已经闹出了人命,我和杨凯旋也不会再一味地包庇陈三旦,我觉得必要的话这时候还得报警处理。
按理说这给人戴绿帽子气死了人,算不得是故意杀人,就是上法院应该也不会叛得太重。
就算是判个三两年,那我也只能说是陈三旦自作自受,谁叫你要做这缺德事呢。
我心里正这么寻思着,但这时那王村长的儿子却是一脸平静地摆了个请进的姿势,完全没有生气,更没有要和陈三旦兴师问罪的意思。
“那里面坐吧。”
我懵了,杨凯旋懵了,陈三旦更是懵了。
这老子被人害死了,儿子就这幅表现?
但是当下这情景,人家客客气气没有发飙,我们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
我一把拉上还呆愣着的陈三旦,进到丧席里找了张桌子坐下。
你说这事儿闹的,我们本来是带着陈三旦来负荆请罪,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吃了顿席。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参加葬礼虽然也可以送点东西,但我们三个手里提着的这些包装红艳又喜庆的礼品显然是不太合适,早知道王村长嗝屁了,我们也不会买这些东西过来。
我在旁边找了个柴棚,把这些好东西全扔进去藏了起来,以缓解尴尬。
过了一会儿,我找了个机会,向王村长儿子问起他爹是怎么死的。
他告诉我他爹是昨晚上突然中风,加上旧疾复发,人走的很快。
我一时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因为绿帽子的事被气死的呀。
下午一点左右丧席结束,我和杨凯旋打算带着陈三旦回去了,至于陈三旦和人家后妈那事儿,我们觉得应该以后再来慢慢解决,毕竟老爷子才刚走,这时候论这个事儿不太合适。
刚才人家没有对陈三旦发飙,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时我们刚要离开,那灵堂中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
紧接着有人喊道。“起棺!”
我心里一惊,怎么,这就要起棺抬去下葬了?
各位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当地的丧葬习俗,这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去世,一般尸体都会在灵堂里停上三天。
这三天三夜的时间里,会由他的子孙后辈轮流守灵,以表他们对老人家的思念和孝顺。
当然这并不是个死规矩,若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或是碰上夏季,这守灵的时间可以适当地缩短。
可不管是怎么调整,这一两天的守灵时间肯定还是不能少。
王村长昨晚上暴毙,今天丧宴一过就要忙着下葬,在我看来实在是有些奇怪,这也太急了点。
我本来想问上两句,但一想以我的身份这时候问人家这个,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陈三旦的事情我估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