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
“你小子,那肉都还是生的呢就这么馋,看这架势估计还要几个钟头才开得了饭,你要实在饿了,要不我去超市给你拿点零嘴过来先垫吧垫吧。”
二狗摇了摇头。
“不用,我就是一两年没吃过牛肉了,看着馋。”
他其实说的没错,在我们村牛肉确实是稀罕物,如果不发生昨天那种意外的话,普通人家基本上是一两年也吃不上一顿牛肉。
“那行吧,也别在这里看着了,免得你馋得慌,老苗他们在那边打牌呢,咱们也去玩会儿。”
“行。”
一直到当天中午吃牛肉宴的时候,我还是没跟二狗提王小翠的事,因为我感觉二狗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不适合跟他谈这些。
说来也是奇怪,二狗馋牛肉,看着人家砍生牛肉的时候他都在咽口水了,但宴席上菜准备好了,他坐在我旁边却没吃几块肉就说饱了,之后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家休息去了。
午后时分,我妈和舒瑶跟着村里其他一些妇人,帮着收拾牛肉宴的碗筷。
我便也没先回家,在房子周围遛弯等她们。
吃了一顿好的,当天下午村里男人也没心思再下地,三五成群的聚在村口,打牌下棋摆龙门阵。
今天办席那家人的屋后有一条小水沟,今天宰牛洗牛肉的那些血水都流到了这水沟里,恍惚间,我看见水沟那头有个人影。
那人站在水沟里,半佝偻着身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等舒瑶她们等得无聊,便散步似地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叔,这大下午的你不嫌晒呀,在找什么呢?”
那人听到我的声音,像是一只受惊的野鹿一样,猛地从那水沟里窜了起来。
我看到他的脸,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这家伙是满脸的血水,嘴里还在咕噜着,我瞬间看明白了,这家伙刚才是埋着脑袋在那水沟里喝里面的血水。
这人穿得破破烂烂,身材也很是臃肿,挺着个大肚子,我本以为外地来的要饭的,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他的长相有些熟悉。
突然,我一下子看明白了,这不是王伯吗,也就是二狗他爹!
我一把将他从那水沟里拉起来。
“王伯,你这是在干啥呀,咋能喝那水呀,多脏呀!”
他不听我的劝说,一把挣开我的手,然后又钻到那水沟里大口的喝了两口血水,见我还要阻止他,他着急忙慌的跑了。
我本来打算追上去,这时身后传来了我妈的声音。
“小宇,干啥你,走回家了。”
就这样,我看这王伯快速狂奔,消失在了野地里。
“你这孩子,在看啥呢?”
我扶着我妈转过身去。
“没啥,看见只野兔子。”
此后,王伯趴在水沟里喝牛血的场面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心里实在觉得不对劲,第二天便又去了一趟二狗家。
他家的门还是关着,我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不过碰巧的是这时候王婶背着个背篓从外面回来了。
“婶子,二狗和王伯不在家吗?”
王婶的脸色很不好,但还是笑着对我说道:“在……在屋里呢,估计是在睡觉,没听见你敲门。”
我抬头看了看天,都快中午了,还在睡觉?
“小宇呀,你有啥事吗?”
“嗯,我有点事想和二狗说。”
“你有啥话就告诉我吧,我转告他。二狗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好出来。”
我愣了愣,还是身体不舒服,每次我过来都是这个理由。
“哦,这样呀,那不着急,我等他身体好了亲自和他说。”
这时我看了看王婶的背篓。
“婶子,你怎么又去地里捡烂菜根了呀,这都烂成这样了,不能吃了,家里要是没菜了我待会让舒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