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端详了一阵身边这个男人的侧颜,忍不住问道,
“你脸上的伤疤是小时候就有的?”
简望:“嗯。”
赵一荻又问,“是你自己不下心摔到的吗?”
简望:“是被人用刀划伤的。”
她惊讶地啊了一声,“差一点就划到眼睛了,你当时很害怕吧?”
简望:“谈不上害怕,因为我以为自己会死的。”
在死亡面前,害怕与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那你现在伤口还会疼吗?”
赵一荻依旧在微微仰望他,他的伤口在眼周,这样地方痛感神经最为密集,虽然时间过去已久,但过去的那种疼痛,往往不会伴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消失。
简望没有立即回答,他微微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赵一荻一眼,她的身上有着若隐若无的香味,淡淡地,却跟冬日的阳光没什么两样。
正如她现在问自己的这些话语,明明普通至极,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不疼了,很久以前就不疼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眼中流露的是难以捕捉的片刻温柔,他知道自己身边站着的女人是谁,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妻子。
如果这次没有见到他对身边这个女人的宠溺态度,他一度以为斯烨是个没有什么感情的赚钱机器。
钢铁绕指柔情,悉数都给了她。
赵一荻稍稍低下了头,却又突然扬起脑袋,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赵一荻,你呢?”
“简望,简单的简望,希望的望。”
“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我也认识一个姓简的,叫简盼盼,你俩该不会是什么亲戚吧?”
赵一荻突然打起万分精神来,那要真是可就狗血了,简盼盼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有点清楚的,在她身边待着的能是正常人?
“她是我亲妹妹。”
简望如实告知,只见赵一荻的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不会想杀我?”
简望听此,摇了摇头,赵一荻防备的模样明明是预想之中,却让他的脚步似乎钉在原地,畏葸不前。
“我不是简盼盼,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苍白无力的解释是简望口拙的揭露,他对于赵一荻来说,就是一个危险无比的人物,可笑的是,之所以危险,是跟简盼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