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尖利的獠牙,正冲着我发出威胁的嘶鸣。
“来之前不是还要给水猴子好看吗?现在怎么就怂了,你这几天的拳都是白练的吗?”
陈师公用上了激将法,停了念咒,高声刺激着我,“打人先打胆啊,你自己先怕了,还打个毛啊?搞它!”
“我晓得了!”
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然后把心一横,飞起一脚朝水猴子蹬了过去。
三脚猫拳里的招数,都没有什么响亮华丽的名字,无非就是些直拳、正蹬之类的王八拳招式。
我这一脚,就是最普通的撩阴腿,不过因为水猴子的身高问题,这一脚倒是正对着它的脸踢过去的。
我这几天也不是白练的,每天被陈师公抽得欲仙欲死,好处也是看得见,至少每一招发力的细节,都练成了肌肉记忆,此时一脚踹出去,风声呼呼,倒也有几分先声夺人的威势。
可就在我以为自己够快了时,水猴子比我还快。
它往下一蹲,矮矮的身子就像钻进地里一样,直接往前一窜,等再钻出来的时候,居然已经躲过我踢出的右脚,到了我裤裆下面,隆起的背壳再往上一拱,直接把我掀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
我瞬间失去平衡,然后觉得大腿内侧一凉,血光四溅。
我滚了几圈,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往两腿间一看,心里“突突”直冒寒气。
就见右边大腿内侧,赫然被抓出三条深深的伤口,皮肉翻卷,起码被抠了二两肉下来。
这个时候伤口估计还是麻木的,痛倒是不痛,但最让我后怕的,还是受伤的位置,要不是水猴子对要害的定义跟人类不一样,这一爪子再往上挪个三五寸,岂不是要断了我老赵家的香火?
只差一点点,我就成了龙腾国最后一个太监!
这对男人是最大的侮辱!
惊悸之余,我心里的邪火也“呼呼”地燃了起来。
极度的狂怒之下,我感觉自己眼前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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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的堤坝在迅速崩溃,只剩一腔怒火,和身体里的厉鬼形成前所未有的共鸣。
他们仿佛从沉睡的封印中复苏过来,在我耳边发出“咯咯咯”的怨毒尖笑。
“去死啊!”
我彻底失控,脑子里只剩下杀戮的念头,狂叫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妙蛙孢子,对着水猴子用力一攥!
“呱!”
清脆的蛙鸣,像无形的气浪轰在水猴子身上。
它灵活的身躯本来已经开始动了,眼看就又要扑过来,但听到这一声,猛地一颤,像失了魂一样僵在了原地。
我趁机从地上捡起钢管,抡圆了狠狠砸在它头上!
“噗叽”,钝器和血肉碰撞,发出瘆人的闷响。
这一棍我是含恨而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水猴子虽然灵活,但身高和体重却是硬伤,被我抽得凌空旋转七百二十度,重重摔在一旁的稻田里。
我得理不饶人,追上去劈头盖脸又是一顿乱砸。
每当水猴子挣扎着要爬起来时,我“呱唧”又给它下一降头,扼杀它的行动。
开始它还试图反抗,但挨了不知道几棍还是十几棍以后,就彻底爬不起来了,只能匍在地上,任由我肆意施暴。
我也是杀红了眼,也不管它是死是活,就这么一棍接一棍地暴打。
飞溅起来的血滴和碎肉落在我脸上,有一种死鱼般的腥臭味道。
这段日子以来,我心里其实一直憋着一股戾气,那是弱者只能任人鱼肉的悲鸣和不平!
此刻,所有的戾气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酣畅淋漓地爆发了出来!
“啪!啪!啪!”
一棍,又一棍……
到后面,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砸了多少下,只是机械地抬手、落下。
终于,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