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渔民也有自尊,他们意识到自己被愚弄多年,还每年让自家人白白下海送死,心中已经是悲愤交加。
这种时候,叶天说得越多,反而是一种羞辱,会起到反效果。
他们留在这里,渔民们连死亡亲人的尸体都不敢收敛。
安抚工作,便交由企理比负责,他开办的善堂,第一步便是拉拢民心,将渔民从蛊师那里抢过来。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企理比曾是社会的最底层,他比自己更清楚底层百姓需要的是什么。
只是叶天不知道,自己率军离去之时,一双饱含愤怒的双眼一直盯着他。
原利川听闻了消息后主动前来,他亲眼看到了磐石营射杀渔民,也让手下人打听到入海口水战的情况。
他不知道渔民是被蛊师蛊惑,也不知道入海口死掉的都是海寇,他只知道周人,一日便杀戮不下两千人。
周人如此残忍好杀,这一条,就足够原利川使出全力与志凌商会战斗了,陆家小姐说得对,绝不能让志凌商会继续留在本直东路,不,应该说不能让周人的势力留在安宋的任何一片国土之上。
自幼便受忠君报国思想教育的原利川,已经确定了自己未来的目标。
沿海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内陆势力即将来一次重新洗牌,本直东路风起云涌之时,防备周人势力渗透的第一道防线也不太平。
尾清池怒气冲冲走进大帐,仿佛一阵风般。站在桌前,顿了顿,抬手将桌上的文件统统扫落在地,似乎还不解气。
赤义理见尾清池如此愤怒,关心地走上前,问道:“尾清池,发生了何事?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前方战事有变?”
“与战事无甚关系,莫要担心,却是陛下。”尾清池见赤义理关心,便对他解释。
“陛下?陛下传来什么旨意了么?却未曾见有宫内之人过来,宣你前去接旨。”
“确实未曾前来,我倒是盼着他们来呢。前些日子,我给陛下送去了一些此处熟透的瓜果,然而陛下却音信皆无。端的无情!”尾清池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