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陆崇团步步紧逼,“既然不会被发现,一直做下去有何不可?”
“陆崇团,你听我一句劝。”周文兴苦苦劝说,“这样做,就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赌。”
“那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陆崇团拉下脸来,“你只需要把账做好就行,其他的,我自然会去摆平。”
“不行!”周文兴沉默良久,还是拒绝了陆崇团。“我不能眼看着你做有违商会法度的事情而不阻止,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
“周文兴!”屡次被拒绝的陆崇团愤怒了,指名道姓的喊了一声周文兴。“我在这里与你好好商量,你不要给脸不要!”
“我也是为你好。”见陆崇团发怒,周文兴也有点委屈。“一旦东窗事发,葬送的是你的前程!”
“你要是真为我考虑,你现在就应该去把账做平,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陆崇团的怒气丝毫没有平息。
“你再好好想一想吧。”周文兴哀求陆崇团。“像现在这般安稳度日有什么不好吗?”
“我好好想想?”陆崇团嗤笑一声,“你才该好好想一想吧?周文兴。你好好想想当初是谁一手把你扶持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您的知遇之恩,我毕生不敢忘记。”周文兴真心实意的感激陆崇团。“我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你还记得我对你有恩,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陆崇团嘲讽周文兴。“我也没有让你当牛做马吧?动动手指修改一条账目而已!”
“正是因为您对我有恩,我才不能看着您误入歧途。”周文兴立场坚定。“我希望您能平平安安无在无难。
东主,在本直东路,违反朝廷律法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违反商会的法度,咱们都吃罪不起,就算您是陆家的三少爷也不行!”
周文兴说得是实情,要是在以前,陆崇团也没胆量如此做,可如今他要保命,就需要钱,自己的家底早就被掏空了,想要钱,只能从商号里抽。
关系到自己生死,陆崇团自然不会退让。
“哈哈哈,好!好!好!”陆崇团拍了拍手,“当初你穷困潦倒之时,我给你一口饭吃,让你不用为生计发愁。现在好了,你翅膀硬了,敢教育起我来了!”
陆崇团说得激动,指着周文兴的鼻子骂:“没想到最后我养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面对陆崇团的指责,周文兴觉得委屈尴尬,又不敢反驳。
“你日子过得体面了,出门面上有光了,觉得可以替我当家做主了是吧?”见周文兴不说话,陆崇团逼问周文兴。“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吗?”
“没有,我不敢。”周文兴小声答道。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陆崇团咄咄逼人,“我叫你改个账目,你在这里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还搬出什么商会律法来吓唬我。现在说什么不敢?”
“我确实是觉得我们不该视商会法度为儿戏。”周文兴下定决心不肯退让。“也不能钻这些损人利己的空子。”
砰!陆崇团重重的一拍桌子,还觉得不解气,又一把将周文兴桌面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呼!”陆崇团深呼吸了一口气,指着周文兴。“你,现在带上你的东西,滚出这里!”
“好,我先出去了,您消消气。”周文兴一时间没有理解陆崇团的意思。
“我说得不够明白吗?”陆崇团重复了一遍,“你,不是出去,而是给我滚出这里!你既然不愿意再为我所用,那你就滚吧!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您……”正准备出去的周文兴惊呆了,“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我要你何用?”陆崇团话说得冷漠。
“好吧。既然您觉得我已经无用,那我走便是。”周文兴叹息一声,简单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物品。
带着自己的包袱,周文兴来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