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不想让立模先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可立模先却误会了叶天的意思,还以为他惧怕了,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太晚了,别说你一个军巡使,芝麻般大小的官员,就算郡里的司马,我要弄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监牢里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很快,你就会享受到比这更热情的招待!”
丢下狠话,立模先就径直朝高三绘走过去。
“站住!”
听到叶天的命令,几个磐石营士兵立刻拔出腰刀拦住立模先的去路。
“叶天,你一个地方官员,却敢拘捕军中将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高三绘,你敢如此袒护立模先,你知道你这是意味着什么么?”
“笑话,我乃军中主帅,手下将领被你无故擒拿,我将他救出,何罪之有?”
“这么说,立模先你是保定了?”
“自然,识相的,你快快放人!”
一看高三绘如此力挺自己,立模先也松了一口气,充满挑衅的看向叶天。
“你确定,你与立模先是一伙的?”
“哈哈,玩这套,你还太嫩了,我与立模先,都是军中之人,是袍泽兄弟,什么一伙不一伙的,我们效忠的,乃是当今圣上,是北安朝廷。”
“少和我说这些官话,我就问你,立模先的罪责,你是不是愿意一起承担?”
“愿意。”
来此之前,高三绘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叶天和立模先之间,只是因为一个女儿起了龌龊,所以被叶天抓住了聚众赌博的罪名整治。
叶天再无耻,也不敢把争风吃醋这种事公开说,聚众赌博,不过是发点铜钱而已,算得上什么罪?
“好,有你这话就行,立模先当街调戏她人,这个罪,你也帮着承担?”
“不过是个风月女子,算什么调戏,无非是看出立模先有银子,想要讹诈而已。”
“很好,既然高将军如此说了,请原告出来!”
话音刚落,早就躲在大门后面的真英悦立刻走了出来。
“哼,她算什么原告,赌博的时候,还出了老千,她在这里更好,我还要告她呢……”
话没说完,立模先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高将军!太傅大人,你们可都看到了,叶天竟然敢打我!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呀,你们……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你,你调戏的,是她?”高三绘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她,怎么着了?”
满脸不在乎的立模先刚说完,就又挨了叶天一耳光,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自幼就被骄纵,素来嚣张跋扈的立模先了。
他刚要冲过去和叶天玩命,就被一个磐石营士兵撂倒,之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此时的高三绘,对于立模先的呼救充耳不闻,因为真英悦正站在他的面前,高声责问。
“高将军,你刚才说,我是故意讹诈?”
于公,真英悦是皇室嫡女,是君,高三绘是臣,于私,高三绘是真英悦的姐夫,他刚才的话,皆为无礼,若是在皇权昌盛的年代,足以将他满门抄斩了。
作为相党骨干,高三绘连皇帝都不怕,更被说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了,可同样,作为相党骨干,他有不得不时刻维护皇权的威严,堵住反对者的嘴。
想到这里,高三绘慌忙下马,跪在真英悦面前,“微臣也是听信了小人谗言,微臣有罪,请公主责罚。”
“高将军,你自然有罪,刚才你不是说,你和立模先是袍泽兄弟,要帮他承担罪责么?”
“我……本将刚才不知立模先竟然犯下如此大罪,是微臣太过轻佻,失言了。”
话音刚落,高三绘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嘘声,眉头不由一皱。
上一次,自己也是拍着胸脯要保下成牙校,最终却明哲保身,弃手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