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殿里发现皇上竟然就是之前去自己府中的官员,张贵俭就暗叫糟糕,之前自己哭穷,皇帝肯定背着一肚子火气,他可是个昏君呀,自己今天没准就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早知道叶天是当今圣上,那自己宁肯得罪胡洪文也要反水捐献,没准自己还能混个官身,现在可好,功劳没有,罪过倒是不小。
“我大周要亡国了?”
听到叶天的话,商人们不由一惊,明州最大的商人胡洪文恭敬说道:“陛下励精图治,推行改革变法,我大周一统东大路,荡平西大陆,威势之盛自古未有,在陛下的领导之下,如今我大周乃是最强盛最富说的时代,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你们这些豪商都穷成了这幅德行,那普通百姓如何生活?我大周子民不是快要饥寒交迫而死了么?”
商人们敢穿着破衣烂衫来见叶天,自然不怕他问罪,胡洪文笑着说道:“陛下,草民虽然进经商,可海上的生意风险极大,若是海船出了意外,往往就是破家的下场,所以草民等都勤俭持家,能不花的钱,绝对不乱花。”
说完胡洪文还看了张贵俭一眼,可已经被吓傻的张贵俭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约定,直接装起了鸵鸟。
无奈之下,胡洪文只能看向了李刚。
李刚的儿子被叶天的侍卫打的现在都下不了床,叶天是皇帝,他不敢复仇,可心里充满了怨气,现在有机会落皇帝的面子,他也不客气直接站了出来。
“陛下,我们这些海商生意看着是大,可大也有大的难处,船只的购买,保养,水手的薪水,货物的损耗,每一笔都是大开销,水手出海若是有个死伤,我们也要拿出银子来抚恤。一船货物少则数十万两,多则数百万两,我们的钱都投了上去,身家看着不少,可日子一直都过的紧巴巴的。”
有了两大海商开头,其他小海商们也纷纷诉苦,听着口风,别说让他们拿钱出来赈灾,朝廷不补贴点都要经营不下去了。
“这么说,你们是拿不出钱来赈灾了?”
“陛下,濠水河神突然震怒,让濠水两岸受灾,我们虽为商贾,可也是大周子民,愿意为陛下,为大周出一份力,可囊中实在羞涩,只能拿出一千两银子。”
听到胡洪文的话,叶天冷笑道:“朕听说你是东南最大的海商,名下海船数十艘,每一艘都不值千两银子吧?”
“陛下,说来惭愧,也不知道微臣最近到底走了什么背运,海船出海之后,接连出事,两艘海船遇到风浪沉默,三艘海船遇到海盗,人都被杀了不说,海船也被劫走了,如今微臣正在大举借贷赔偿水手家属,此事张贵俭可以作证,微臣海船被劫时,被他名下的一艘海船看到了。”
听到胡洪文的话,张贵俭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胡洪文真不是个东西,发现自己的异样之后,竟然逼着自己战队,在发现皇上正看着自己,张贵俭只能苦涩道:“是,草民可以作证。”
“你确定?”
“确定,草民那艘海船上的纲首看的清清楚楚,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传召他前来。”
有了人证,胡洪文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叶天觉得自己之前还真是低估了他的本事。
在胡洪文的威逼之下,张贵俭连自己这个皇帝都不怕,一介海商竟然成了明州的无冕之王。
青阳道信徒众多,不可能轻易一扫而空,特别是在南大陆联合使节团即将到达的情况下,更无法擅动刀兵。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赈灾的名义将背后给青阳道提供财力支撑的海商集团狠狠宰上一刀。
海商的软刀子此刻已经显露出了威力,叶天现在住的地方就是胡洪文提供的蝶园,人家进献了房子,现在没钱了,不仅不帮忙,还狠狠刮油,那昏君的帽子是怎么都摘不掉了。
“那其他人呢?”
在胡洪文的眼神威逼之下,张贵俭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