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书铎连弹劾宋启远的事情都忘了,笑着说道:“请陛下名言。”
“朕登基以来,处理政务,常有疑惑,这君,臣,民,三者之间是何等关系?”
听到叶天的问题,郑书铎心中忍不住鄙夷起来,果然是昏君,连君臣民的关系都不知道,难怪你会把国家治理的一塌糊涂。
郑书铎这种老狐狸自然不会把心中想法表现出来,反而一脸笑意道:“陛下,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
“原来如此,先生的话,让朕如梦初醒,不愧是东南大儒,人人皆言《春秋》,可这《春秋》到底为何如此重要?”
“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
“先生认为,为君之道,首重何处?”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
郑书铎不愧是东南大儒,治国做实务他是渣渣,但抡起嘴炮,他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不管叶天问什么问题,他都能用引经据典,对答如流。
叶天也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君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要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困惑都说出来不可。
等回答叶天第六个问题的时候,郑书铎就开始撑不住了,不是他学识不够,而是他身体吃不消了。
靠着扎马步的办法维持坐姿,对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老腐儒来说,绝对是酷刑,此时的郑书铎双腿开始打颤,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桦云先生果然学识渊博,朕还有一事不明……”
“还有?”
“怎么?桦云先生不想为朕解惑么?”叶天瞬间翻脸,冷冰冰的问道。
“不,不是,请陛下名言。”
“人们常说,做君主,要亲贤臣远小人,敢问先生,如何区分贤臣小人?”
“贤臣是贤明的臣子,有才有德、有见识、有智慧、有能力,小人……陛下,宋启远就是一个小人!”
“哦,那先生认为,朕应该如何亲近贤臣呢?”
郑书铎是迂腐,可他不傻,到了此时,他已经明白了,皇帝根本不是真心要求教自己,是故意拖延时间,自己刚才把话引到宋启远身上,竟然就被这么岔开了。
椅子也必然是昏君做的手脚,他是不想让我说话!
想到这里,郑书铎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干脆站起来和叶天彻底摊牌。
眨了半天马步,郑书铎的两条腿早就僵硬了,猛地站立起来,身体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六公公立刻喊道:“来人!快穿太医!桦云先生突发疾病,快来人!”
早就准备好的侍卫架住郑书铎就往外拖。
“放开老夫,老夫没事!老夫有话说!”
“快把桦云先生带下去!他染病了,可不能让把他病气过给万岁爷,快带下去!”
“阉竖!不要诬陷老夫!老夫一点病都没有!”
“哎呀,不好了,桦云先生病的都开始说胡话了,快把他带下去,让御医诊治!”
此时叶天也一脸感慨的说道:“朕不知道桦云先生原来身染重病,否则绝不会召见桦云先生前来为朕解惑,朕有愧,桦云先生不愧是我大周忠臣,为了我大周天下,不惜劳苦,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实乃天下士人楷模!”
“传旨,赐郑书铎资德大夫,赏黄金百两,赐蟒服。”
自己刚升了从二品的通奉大夫,现在又成了资德大夫,还得了赏赐,要是在平时,郑书铎能乐疯了,可现在,他差点被气晕过去。
自己是主动来这里,可是要实名举报宋启远,用一大批黑资料把宋启远这个酷吏拉下马,可如今变成自己应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