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棕黄皮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被岑崤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冰凉。
他颤巍巍的想接那份牛皮纸袋,才发现右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棕黄皮瞪大眼睛,也不敢开口求岑崤给他接上胳膊。
“好...好好我不说。”
黎容一皱眉:“喂。”
他没想到岑崤就这么把棕黄皮放了,毕竟这是他目前为止,抓到的第一个关联人物。
岑崤显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淡声回道:“如果你不想在某天听到另一个煤气自杀的消息。”
黎容闭上眼,不做声了。
他和岑崤目前都与权力离得太远,能动用的资源也十分有限,现在确实不能打草惊蛇。
岑崤托着棕黄皮的右臂和肩膀,猛地一推,咔吧一声,将棕黄皮的关节接上。
“啊啊啊!”棕黄皮疼的龇牙咧嘴,脖子上刚有点凝固的伤口再次裂开,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但他不敢多呆,一手捞起牛皮纸袋,疯了一样冲出大门,一溜烟儿跑了。
黎容恍若未闻。
他知道岑崤有方法盯着这个人,确保他不会脱离掌控。
等棕黄皮跑了,大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灯光静谧,地上还留着一小摊瘆人的血迹和凌厉的刀痕。
黎容神经一松,立刻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和棕黄皮缠斗已经让他用尽了力气,后续的事情更是让他精神疲惫。
黎容后腰抵着洗手台,面色苍白,双眼咳得有些失神,碎发凌乱的遮在他眼前,颈脉一绷一绷的跳。
他长喘气,手掌下滑,按了按胃,整个人脆弱又可怜。
岑崤抽出几张纸巾,蹲下身,淡定的将剩余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把纸巾扔在垃圾桶里,走到黎容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黎容和他方向相反,肩挨着肩,但懒得挪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岑崤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班长身体虚弱成这样,还这么有信心留在别墅里。”
黎容呼吸一滞,用眼角的余光暼了岑崤一眼。
他其实是很有信心的,他毕竟在四年后的岑崤身边训练了两年,至少坚持到五百米外的岑崤赶来完全没问题。
但这些话,他不能跟现在的岑崤说。
岑崤却开始自问自答:“下刀那么用力,还能不伤及要害,想必是有点信心的。”
岑崤的声音很轻松,但黎容贴着岑崤的肩膀,能感觉的他的双臂在用力,似乎有些生气。
黎容垂着眼睛,勾唇轻笑,意味深长道:“应该是更相信我同桌展现出来的,让人意外的能力吧。”
岑崤轻挑了下眉。
还不等岑崤继续说话,他的手机冷不丁的震了起来,就在两人相贴的肩膀那侧。
黎容懒洋洋的往一旁挪了挪,给岑崤腾出地方。
岑崤却说:“我手湿,你来。”
黎容撇了撇嘴,甩开遮眼的头发,把手伸进了岑崤兜里。
岑崤兜里很暖和,暖和的他根本不想接百分之九十九来自简复的电话。
他把手机拿出来,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举到肩膀处,冲岑崤示意了一下,直接按了免提。
简复抱怨的声音直接冲破屏幕汹涌而来。
“卧槽肉都化了哥,取得是手机还是经书啊?你就是过去跟黎容打一炮也该完事儿了吧!”
黎容:“......”
他早就知道,这电话不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