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梅竟没想到,自己赖以生存的蛊虫,对面前这个男人完全失去了效果。
再也不复往日的自信阴沉,她忙不迭点头,贪婪的看着那白色药丸,“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知无不言。”
她真的……太疼了。
再次回到住处,荷花第一时间迎上来,她身上已经没有了脂粉味,只留下清浅的草药味。
“你吩咐的事,侍卫们已经全都解决了。”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荷花早就抛开了对男性的偏见,对狄仓更是恭敬了几分,他吩咐的事,她都一一照办。
毕竟,南疆处处充满危机,她们一行人,也只有狄仓有应对方法。
“我们需要在这里暂住几日,等一个人来,带我们去见祭司。”
“好。”
狄仓端了热水来到房间,夏姚刚刚睡醒,懒洋洋打着哈欠。
他为夏姚诊脉,好在这几日控制得当,她体内的蛊虫虽然有些躁动,但还在控制范围内。
夏姚坐在桌前,一手扶额揉着眉心,“你准备什么时候为我停药?”
狄仓愣了愣,将银针扎进她手腕,再次抽出已经泛黑的血。
“等你体内蛊虫解决后。”
擦拭干净血迹,狄仓抬头时便见到夏姚那愁眉不展的模样,便轻笑着凑上前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放心,有我在。”
却不料,隔日,夏姚的病情再次发作。
她在房间内大肆破坏,拿着刀子乱砍,差点将整个房间拆了。
荷花带着侍卫将所有消息封锁,避免外人窥探。
好在狄仓已经使用药物,令夏姚的力气减小,否则,她这样大肆破坏,见人杀人,这南疆的寨子里已经浮尸遍野了。
在房间外,荷花焦急踱步等待着,时不时询问狄仓,能不能想法子让王爷冷静下来。
狄仓面色冷沉,只是坐在台阶上,翻看着手中的古书,虽然看似淡定自若,可半个时辰了,依旧没有翻书。
“没办法,只能等她自己冷静,我们谁也帮不上忙。”
现在的蛊虫发作应该已经到了后期,谁也不知道再晚一些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没人知道……下蛊之人,究竟是谁!
狄仓眉头紧锁,听着里面夏姚的暴喝声,只觉得心疼不已。
可惜,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外面静静等着夏姚脱力。
荷花焦头烂额,“我们今天不能出发吗?我已经打听到了那个祭司的住处,我们现在就能去……”
“不对。”
狄仓摇摇头,“那个祭司可没有这种本事,我知道另一个祭司,等到那个人可以动身,我们再去。”
一日后,荷花总算知道狄仓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看到整张脸已经恢复的乌海梅,荷花浑身警惕,身后侍卫已经团团围了上来。
“你来做什么!”
乌海梅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棱角,像是已经被驯服了一般。
她面带笑容,整张脸的肥肉挤成一团,“我是狄仓叫来的,说是需要我带路,找一位祭司。”
荷花以剑阻拦,“我们知道找祭司的路,不需要你。”
乌海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你们知道的那个祭司,都是徒有虚名,我们寨子里还有另一个祭司,她的能力,比我娘都强。”
“那位,才是你们真正需要找的。”
此时,狄仓已经牵着夏姚走了出来。
此时的夏姚,一双血红眸子,色泽越发精纯,令她越显妖媚,蛊惑世人。
乌海梅原本以为这眼睛颜色是她原有的,现在得知她中蛊,这才更细致观察了起来。
“我们苗疆蛊虫,最上乘的蛊虫,就是体现在眼睛的,她这样的瞳孔颜色,应该中的是最极品蛊虫,想要解蛊,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