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婉看着手中的荔枝,还真不好意思往嘴里塞。
梁贵妃与太后非亲非故,还知道将好玩意送到她这里来,而他这个儿子,要是吃了,反倒有些不识趣。
没了兴致,随手将荔枝扔回盘子里。丁清婉笑看着又坐回太后身侧的梁贵妃。
“母后和她的关系倒真不错,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是亲母女呢,反倒我这个儿子与您生疏了。”
又是这话!
太后轻轻一笑,摇摇头,捉着梁贵妃的手拍了拍。
“我啊,只觉得她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没有多少心机,不像某些人,一心想要争得圣宠,反倒失了做人的本分。”
这般明目张胆的内涵,丁清婉端起水杯,轻抿一口,不动声色去看樊储。
樊储默立在原地,似是根本没听懂她的内涵。
她喝了一口水,遮掩住坏笑,扬声道:“不知母后说的那个失去做人本分的是谁?惹得母后不高兴了做孩儿的就把她赶走,免得再惹母后生气。”
太后倒是习惯了皇帝这样职来职往的说辞,抬眸看了一眼樊储。
丁清婉装作看不懂她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恍然一笑。
“哦?皇后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我竟没看到,快来坐下,咱们一家人一起聊聊。”
她上前直接抓着樊储的手腕将他强行按在了凳子上,还顺手给他添了一杯水。
眼看着皇帝对皇后这般亲昵,太后眉头一皱,对梁贵妃使了个眼神。
梁贵妃赶紧起身娇滴滴的道:“陛下,您怎么屈尊给姐姐倒水?这样可是会惯坏姐姐的,姐姐他……”
却听梁贵妃张口闭口以妹妹自称,樊储终究忍无可忍。
“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妹妹。”
梁贵妃还未说完的话就这样生生扼在了喉咙中。
一时间,气氛再次凝至了冰点。
“放肆!”太后怒然呵斥,“丁清婉,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身为一国之母,开口便是挑拨关系,真是有愧于这个身份,你简直不配做皇后!”
这话说得极重,丁清婉依稀记得原文中似乎也有这么一段。
当时……
皇帝虽然没有将原主的皇后身份撤掉,却打了她三十大板,这时才将她对他的念想彻底断了。
这种渣渣也值得殉情?
回忆着剧情,丁清婉眼底含笑看向了樊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陛下啊,你自己解围呗。
被几双眼睛关注着,樊储淡然抬眸,“我不配做皇后,那谁配?梁贵妃?”
丁清婉以掩面喝水遮挡笑意。
太后冷哼一声,“依我看,梁贵妃也比你有资格。”
“只要梁贵妃做了皇后,你们二人就能一手遮天将后宫大权彻底拿捏在手中,母后,您是不是还想把皇帝也拿捏在手中?”
轻描淡写一句话,霎时间惊呆了所有人。
嬷嬷们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将屋内所有婢女赶出去,并贴心关上了房门,叱令他们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胡说八道!”
太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储儿,这个女人又在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简直,简直……来人,掌嘴!”
“母后……”丁清婉笑着摆摆手,“母后勿气,他说的都是些气话,我倒是轻看这皇后了,既然如此……”
她站起身来,面上笑容消失殆尽,周身萦绕着森森冷意。
“皇后,跟我来。”
她转身对太后微微一笑,笑意冰冷,“我怕脏了母后的眼,先带她走了。”
太后眉头一皱,“储儿,你……”
“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带她去刑部大牢走一遭。”说着,他行了一礼,转身怒然扯着樊储的胳膊,拉着他匆匆往外走去。
刑部大牢……这里面可是有各种刑罚,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