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少爷阴沉着脸,瞪了那人一眼,冷酷的说:“三弟,你忙别的去吧,这里不用你管。”他吩咐仆人:“带着这爷俩去吃饭,完了打赏点钱。”说完转身离开,去操持丧事。爷爷和小男孩跟着佣人到了院落角落里,摆了一小木桌,为他俩单独上了简单的几样酒菜。爷爷和小男孩吃完东西,袁大少爷和几个人走过来,袁大少爷见周围没人,坐下来,他低声问:“老先生,你说我父亲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老朽无能,所知有限,袁老爷应该在半个月之前去世。但是袁老爷死状古怪,非同一般,袁大少爷因此没有立刻举办葬礼吧。”
袁大少爷点头说:“是,我父亲得了一场急病,我请来城中几位名医也没有治好父亲,父亲模样不太对劲,不死不活的,一直不安生,这两天他老人家……安静了,才真正走了,我才为父亲举行葬礼。”他接着问:“先生可知这是为何?”
爷爷说:“我看一看袁老爷。”爷爷来到灵堂中,仔细看了袁老爷的尸体,袁老爷的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白色粉,正常人看不出什么,但是爷爷看出俞老爷的尸体仍然发紫青色,袁老爷闭着眼睛,眼珠凸出,咬牙切齿,模样狰狞,袁老爷虽然死了,十指的指甲却长的很长,有一股阴森的气息,袁老爷身材魁梧,四肢僵直,保持奇怪的姿势,仿佛随时会从灵床上跳起来。袁大少爷问:“怎么样?”
爷爷看后,说:“袁老爷为人煞气很重,这类人死后大都不安生,他得了怪病,走的急,吃了不少苦,心有不甘。而且仪礼中有云,男子不绝于妇人之手,妇不绝于男子之手,袁老爷死时被女人接触过身体,沾染了阴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袁老爷似乎有心事没有解开,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死不瞑目,怒火未消,怨气很重,看他的情形,死而不腐,恐怕有变。”
袁家三少爷摇头晃脑,惊喜道:“对,对!我父亲是得了怪病,然后就死了。”
袁大少爷目光闪动,问:“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化解?”
爷爷说:“袁老爷恐会尸变,祸害活人,为袁老爷举行火葬,可消除这一场劫难。”这时病怏怏的老三急叫:“胡说!妈的,怎么能烧了我父亲?!我们已经选好了风水宝地给父亲下葬,一把火烧了,岂不是什么都没了?!妈的,我们还等着那风水宝地令我们子子孙孙飞黄腾达呢!谁也不准动我父亲!”
袁家大少爷面有不快,问:“先生,我会给你足够的赏钱,有没有不碰我父亲的方法?简单的,不要大动干戈。”袁家丧事举行的隆重奢华,显然不能让宾客们发现这种情况,爷爷摇头说,他从包袱中取出一张老黄纸,画了一张符,说:“袁大少爷,既然你不肯火葬袁老爷,你将这张纸符与袁老爷贴身相置,可以镇邪,防止尸变,千万不能离开尸体。”袁大少爷看了看黄纸符,眼神中并不相信,他随意的点头,命仆人将纸符拿了。
袁家三少爷瞪眼说:“妈的,你这老东西,还是想骗钱吧,装神弄鬼,一点不懂事,也不打听爷是谁!若给爷说两句好听的话,爷高兴了就打赏几个钱。要是不识相,赶快给我滚!省的爷打断你们的狗腿!快滚!”
袁大少爷冷冷的吩咐身后管家:“等他们吃完,打赏爷俩点钱。”这时院外走进一簇人,都举着伞,其中一个中年人十分兴奋,对袁大少爷喊:“大哥,郭先生找到风水宝地了!可以下葬了!”
袁大少爷点了点头,那中年人抖了抖身上雨水,他请出身后一位老者,这老者五六十岁的样子,身材干瘦,驼背,长的尖嘴猴腮,留着一撇山羊胡,眼珠滴溜溜乱转,神情高傲。老者身上崩溅了许多泥水,手里拿着罗盘,好像在山中爬了一圈。那中年人说:“就在后山上,郭先生找到了一处风水佳穴!”爷爷问村长,那山羊胡老者是何人,村长说:“这位是袁家从县城中请来的风水先生,人称通天眼郭先生,他为知府、县令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