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身的话,他已经很有些不耐烦了,偏过头看了肖云峰一眼,却见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并没有要据理力争的意思,便率先开口道:“掌令大人,是你让那些军士把我们拦下来的吧?可不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说罢,也不再等祁雁秋发话,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看自己还没有说话,而这个萧逸竟敢自行起身,祁雁秋心中登时大喜,暗道:“终于忍不住了吗?好啊!这一下老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你们了!”
原来,今天下午祁雁秋办完了公务正准备回府,那个跟祁融涛稍稍沾了点亲的伙伴却是急匆匆地赶到了“刑审局”,将祁融涛被良益舟打成重伤,此时已经被送到医官治疗的消息告诉给了他,而祁雁秋虽说有时候对自己这个孙儿比较严厉,但是他能把祁融涛内定为祁家的下一代家主,这就足以说明他心里还是非常疼爱祁融涛的,是以一听说此事,他自然是异常恼怒,恨不能立刻把良益舟和他的帮凶肖云峰等人抓回来抽筋剥皮,然后再剁碎了喂狗,也好给他的乖孙儿报仇雪恨,只不过身为“刑审局”的掌令,对法令了如指掌的祁雁秋心里很清楚,祁融涛毕竟是伤于一场双方自愿参与的切磋而非殴斗,想要正大光明地追究此事那根本就不可能,可是要让他就此罢手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最后终于被他想到了一个即可以出气报仇又不违反法令的主意,那便是利用肖云峰几个年轻气盛、易于冲动的弱点,故意逼着他们犯错,而后再揪着他们的错处不放,如此一来,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狠狠责罚他们一顿,哪怕要不了他们的命,至少也能让他们脱几层皮,到时候即使慕容秋石那个老东西再次出面,那也是无话可说。心里拿定了主意,祁雁秋便去医馆看了昏迷中的祁融涛一眼,而后便根据自家那个“亲戚”提供的线索前往永成门守株待兔,只等着肖云峰等人回来就要他们好看。
有道是“人老成精”,祁雁秋想出来的这条计策果然是效用非凡,不过稍稍使了点小手段,萧逸就已经义无反顾的一脚踏进了陷阱,尽管肖云峰并没有上当,而且那个良益舟也还没有露面,但祁雁秋却并不担心,因为那天在“银海赌坊”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肖云峰这几个人不但关系极好,而且还很讲义气,因此他笃信,只要自己拿下了一个,剩下的就绝不会坐视不理,届时再将其一网打尽那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虽然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但祁雁秋的脸上却依然是不动声色,他冷冷地瞟了一眼萧逸,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答非所问道:“萧逸,本座问你,你做捕役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六年了!”萧逸答道。
“哦!”祁雁秋点点头,又道:“这么说,你对庆蒙城的规矩和法令应该是很熟悉了?”
“那是当然!作为执法者,之下自然要熟知法令法条,否则职下又怎么敢恬居捕役之职?”萧逸不知上当,回答之时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祁雁秋阴恻恻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座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于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违反礼仪制度,这根本就是你故意为之了?”
萧逸虽说做事容易冲动,但他并不傻,听了这话,他立时就明白了祁雁秋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暗道:“不好,中计了!原来这个老不死的在这儿等着我呢!”发现祁雁秋竟然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去对付几个修为、职级都远不如他的下属,萧逸的心中更是窝火,如果现在只有他自己在场,就凭他那火爆的脾气,只怕他非但不会就此服认错软,搞不好还会不顾后果地指着鼻子大骂祁雁秋“无耻”,可是他心里清楚,眼下肖云峰就在一旁,良益舟和曲悠悠也在身后的车上,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这几个伙伴绝不会袖手旁观,届时自己倒霉是小,连累了好兄弟是大,于是他只能强咽下一口恶气,再次跪倒在地,以尽量恭敬的口气说道:“刚才是职下莽撞了,您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