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曲悠悠所料,肖云峰一方刚刚商量好“出战”的人选,就听那边祁大掌令说道:“小三,你大哥虽然是这间赌坊的大掌柜,但他终究不是修士,而且年纪老迈,精力体力都不及你们年轻人,平时看着场子算算账也就罢了,可让他代表赌坊去跟外人对赌,那不是等于咱们自己把脸凑上去让人家打吗?”
祁融涛嘟囔道:“不就是点币珠的事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什么?”祁雁秋沉下脸道:“小三,你给我听好了,输点币珠对咱们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被几个无名小卒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咱们‘银海赌坊’揣着大把的币珠离开,尤其还是当着老夫的面,这样的脸你丢得起,老夫可是丢不起!”
“正因为孙儿不想丢了您的面子,这才想着让大哥上场的!”祁融涛说道:“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上赌桌不允许使用冥息,那这场赌局跟是不是修士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大哥经营‘银海赌坊’好歹也有几十年了,就算他没有用心去学,但耳濡目染的,赌术总比我要强些吧?所以孙儿还是觉得让大哥上才比较合适!”
“你????????????”眼看祁融涛死活不肯上阵,只把祁雁秋气得老脸铁青,嘴角的肌肉都在不住地颤动,正要出言训斥,却听沮水宗平说道:“诶,小三啊,既然我把无关人等都打发了,那这一局自然是要在场的人来赌,至于你说的‘上赌桌跟是不是修士无关’嘛????????????这好办,看在今天情况特殊的份上,我就允许你们在赌桌上用冥息!”
祁融涛始终不愿上场跟肖云峰等人对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毫无获胜的把握,而他非常了解自己爷爷的脾气秉性,知道一旦自己输了赌局打了他的脸,那么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顿严厉的责罚那是跑不掉的,为了免受这场无妄之灾,他才会百般推诿,但如今听说赌这一局竟然可以使用冥息,这叫他顿时眼前一亮,正要满口答应,忽听慕容秋石说道:“宗平,你这个主意只怕不太合适吧!”
“你是担心悠悠他们的修为不足,不是小三的对手?”沮水宗平说道。
“那还用说?”慕容秋石说道:“这祁家小三可是个七阙冥爵,而悠悠这一边却没人有这样的修为,如此一来,这一局还用赌吗?直接认输就好了嘛!”
“无碍!”沮水宗平说道:“既然是我提的建议,那当然是要公平合理才行!我是这样想的,你不是担心悠悠一方的修为不足以和小三抗衡吗?那咱们就给小三设个限制,让他最多只能使用五成修为,而悠悠这边可以用尽全力,有了这个限制,双方不就势均力敌,谁都不占便宜了吗?”
“五成?这也能叫‘势均力敌’?”慕容秋石皱眉道:“宗平,悠悠和他的同伴虽说都是五阙冥爵,但祁融涛可是一个比他们整整高了一级的七阙冥爵,就算他只用一半的修为,那也是他大占便宜啊!”
“你这么算可就不对了!”沮水宗平说道:“你没听小三说吗?悠悠这几个同伴已经在这赌场里连赢了好些天,由此可见他们的赌术必是不凡,所以说即便他们会在修为上吃点亏,却也可以用高超的赌术来弥补嘛!总之,我觉得只有这样对大家来说才是真正的公平!”
尽管沮水宗平的这一条理由颇为牵强,可细细想来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于是慕容秋石也是无话可说,只好看向曲悠悠,问道:“悠悠,你们怎么说?”
不等曲悠悠答话,肖云峰却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请问二位大人,这一局是个什么赌法,是听骰子呢还是摇骰子?”
“自然是摇骰子!”沮水宗平指着桌上的筛盅说道:“你们双方各摇一次那个筛盅,谁摇出来的点子大谁就赢!”
“就摇一局?”肖云峰问道。
“当然!”沮水宗平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本座还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