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雁秋的判决竟然如此之重,肖云峰不禁大吃一惊,忙道:“大人且慢,职下还有话说!”
眼瞅着肖云峰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跳了出来,祁雁秋心下更是高兴,可他嘴上却仍旧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嗯?肖云峰,你要干什么?莫非你对本座的判决不满,想要公然抗法?”
祁雁秋二话不说,当场便扣下了一顶“公然抗法”的大帽子,其目的就是要激怒肖云峰,若此时肖云峰头脑发热,说一句“是,你裁决不公,老子就是要抗你的法!”,那他就中了祁雁秋的奸计了,要知道,“公然抗法”这个罪名可远比“犯上”更为严重,只要肖云峰敢承认,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两个,其一是废去修为之后去矿山做一辈子苦力,其二则更简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不过肖云峰是什么人,又岂能如此轻易就上了祁雁秋的当?
祁雁秋话一出口,肖云峰立时就看破了这个老家伙的诡计,心中冷笑一声,不亢不卑地说道:“大人,‘公然抗法’这个罪名实在太大,职下可不敢承受,职下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还望大人能够指教!”
见肖云峰不肯上当,祁雁秋不由很是失望,可他还不甘心,便继续出言相激道:“想不明白就回家去慢慢想,你爹又不是本座的亲儿子,本座可没工夫也没义务去指教你什么!”
“大人,请恕职下无礼,你这话职下可不敢苟同!”明知祁雁秋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肖云峰自然再无中计的可能,因此他像是没听出祁雁秋话中的侮辱之意,依旧从容不迫地说道:“根据庆蒙城的法条之规定,如果上官失察或是出错,下属便有权提出质疑,而上官也必须做出合理的解答,所以说回答职下的疑问本就是大人的责任,这跟大人是职下的亲爹还是亲儿子可没什么关系!”
“你??????????????”肖云峰不着痕迹地反击令祁雁秋恼怒至极,但肖云峰的话偏偏又说的滴水不漏,就是想挑刺那也是挑不出来,于是他只能狠狠地瞪了肖云峰一眼,喘着粗气说道:“你说吧,你要问本座什么?”
见祁雁秋被气得面皮发紫却拿自己无可奈何,肖云峰的心里畅快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昂然问道:“请问大人,你判萧捕役笞刑五百和三年苦役,可不知他所犯何罪?”
“你是聋了吗?”祁雁秋没好气地说道:“本座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萧逸目无尊上不守礼仪,这自然是‘犯上’之罪了!”
“既是如此,那职下就请大人收回成命!”肖云峰说道。
“你说什么?你竟敢让本座饶了萧逸?”祁雁秋白眉一竖,喝道:“肖云峰,本座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要在本座面前放肆,你还没这个资格!”
“职下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放肆!”肖云峰亢声道:“如果因为职下实话实说便认定职下放肆无礼,那职下倒也不怕事大,即使要把此事闹到城主大人,甚至是神王大人面前去那也是在所不惜,届时若大人们都认为是职下无礼,职下愿受任何责罚,绝无怨言!”
“哼,牙尖嘴利!”祁雁秋心知肚明,今天这件事虽说自己也算是占了点理,但细论起来却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要是肖云峰几人都能如自己计划的那样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并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令他们在自己设下的陷阱中越陷越深,那自己倒是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万劫不复,但事到如今就只有萧逸一个中了计,而且犯下的还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滔天大罪,如此一来,若真把这件事闹大,最后的结果恐怕就是肖云峰这些王八蛋一个个都安然无恙,而自己却落下一个“心胸狭窄”、“小题大做”之类的评语,从此成了被同僚鄙夷和耻笑的对象,因此他只好发泄似的骂了一句便改口道说道:“那你就先说说看,本座凭什么要饶了萧逸?”
“职下没说过要请大人饶过萧逸的话!”肖云峰说道:“因为他并没有罪,所以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