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曲悠悠说道:“既然你忘性这么大,那我就提醒你一句,这个牛德志就是‘牛记’糕饼铺的大老板,为了偿还你的高利贷,他杀了弟弟牛存志一家,如今已经被依律处死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范天惊呼道:“阿兴,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我听说过,但事实并不像这个婆娘说的这样!”姚兴说道:“牛德志是在咱们这里赌过钱,而且输了不少,可是咱们赌场的规矩就在那放着,即使他借了咱们的钱,也不至于被逼的走投无路跑去抢劫杀人,大哥,这规矩是你订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你们说的是什么规矩?”曲悠悠问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姚兴说道:“从我们的赌场第一天开张,范大哥就订下了死规矩,说是赌场可以借贷给那些输了钱的顾客翻本,但是每一位顾客不仅借贷额度只有一万币珠,而且最多只有两次借贷的机会!曲悠悠,你倒是说说看,以那个牛德志的身家,他会不会为了区区一两万币珠就去杀了他弟弟全家?”
“那可不好说!”曲悠悠说道:“虽说一两万币珠算不得什么大数目,但你们的利息要是收的太高,照样也能能把人逼疯!”
“你少他娘在这儿乱放狗屁!”姚兴忍不住又骂道:“我们的利息跟正规的币庄一样,都是每年一成半,一万币珠一年只收一千五的利钱,就这也算太高?”
“唉!”此时就听范天叹了口气,说道:“曲悠悠,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眼下如此恨我也是源于你以为我们逼死了人命,只不过我可以用一个修士的荣誉向你保证,这个牛德志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一定另有原因,绝不是受了我们的逼迫!”
“为什么?”曲悠悠脱口问道。
范天说道:“因为我这家赌场放贷的偿还期限是三年,可是从赌场开张到现在也只有一年多,也就是说,哪怕这个牛德志在赌场开张的第一天就借了钱,现在也还没有到必须偿还的时间,既然如此,我们又凭什么去逼债呢?如果我们没有去逼债,又何来逼得他家破人亡这一说呢?”
“咦?这就怪了!”曲悠悠的语气充满了疑惑,说道:“要不是你们去追 债,那是谁把他逼的走投无路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的!”这姚兴脾气暴躁,一听这话登时又火冒三丈,说道:“你曲悠悠才是巡察署的捕役,破案是你的本分,你自己搞不清状况冤枉了好人,这会儿还好意思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冤枉了好人?”曲悠悠沉着嗓子说道:“就算牛德志不是被你们逼死的,可你们照样也跟此事脱不了干系!我问你们,你们开设地下赌场,赚了那么多的昧心钱,午夜梦回扪心自问,难道你们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或许是自知理亏,在曲悠悠的逼问之下,范天和姚兴谁都没有再开口反驳,过了许久,才听范天说道:“曲悠悠,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没有办法?这话说的轻巧!”曲悠悠说道:“你们身为修士,拿着高额的薪俸却不思报效,反而想方设法去坑害供养你们的百姓,现在罪行败露,你们还要用‘没有办法’这样的屁话来搪塞我,范天,你可真够无耻的!”
范天说道:“悠悠,请你不要再用这种诛心的话来羞辱我了好吗?我们做这些事,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我倒想听听,你们究竟有什么苦衷?”曲悠悠说道:“范大人,你不介意为我解释一下吧!”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跟你不一样!”范天说道。
“哦?有什么不一样?”曲悠悠说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说男女有别?”
“正是!”范天肃然答道。
“哼,你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曲悠悠嗤之以鼻道:“咱们神元界向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