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是你的上司,包括他肖云峰也一样是本座的部属,难道说他的将令比本座的命令还要大吗?”正阳继续逼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燎舸说道:“夙和逆案之后,代界皇谷风大人来我城卫大营巡视时曾交代过,叫我城卫大营中的所有人马只听从肖统制一人的将令,其他任何人的命令皆不作数,所以职下虽然知道您的职位还在肖统制之上,但代界皇大人的命令职下却不敢不遵从,职下这也是依命行事,还请大人见谅!”
“放屁!”正阳怒道:“照你这么说,若是肖云峰命你格杀本座,那你也要执行无误了?”
“不错!”燎舸毫不退让地大声答道:“如果肖统制真的下了这个命令,那职下也只有得罪了!”
“你这就是造反!”正阳怒不可遏地吼道:“灵军将士听令,给本座将肖云峰和燎舸一起拿下,若有反抗,立即格杀!”
以正阳看来,自己怎么说也是灵军的最高指挥官,既然自己下令,众灵军自当依命而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命令下达之后,不但燎舸第二镇的官兵毫无动静,就连宝钟第一镇的将士们也只是在那里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并没有一个人肯去执行自己的命令,这叫正阳不由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之中,一张老脸也是涨的犹如猪肝一般红紫,却不知是羞是怒。
眼看着正阳众叛亲离,肖云峰知道此时正是将其气焰彻底打压下去的好机会,便大声说道:“贵殷正阳,今日你竟敢公然对抗代界皇的命令,妄图杀害地灵界使者,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座刚才说过,智信界皇已死,那么谷风这个代界皇便做不得数,既然他的地位还在本座之下,又何来抗命之说?”正阳争辩道。
肖云峰早知正阳会以此为借口抵赖,也想好了应对之策,便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灵都的军民都知道,谷风大人是智信界皇在世之时亲自任命的代界皇,也就是说在智信界皇无法行使界皇职责的时候可以全权处理灵都的一切大小事务,所以在新界皇被推选出来之前,他仍然是灵都的最高军政长官,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清楚吗?哼,我看你不是想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而是另有所图!”
“一派胡言!”正阳骂道:“本座乃是堂堂正正的掌军长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灵界的子民着想,又哪里来的什么图谋!”
“没有图谋?”肖云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但拒不执行代界皇的命令,而且还妄图杀害地灵界的使者?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会有什么后果本座不知,本座只知道这些所谓的使者都是魔族妖人,我天灵界的百姓人人得而诛之!”正阳说着,用手指着众灵军官兵厉声喝道:“就算谷风是代界皇,但他所说的那些联合魔界共同抗疫的言语却都是屁话,本座绝不会认同!你们都是本座麾下的军士,应该知道在灵军当中不遵上命会受到何等处罚,现在本座以掌军长老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将所有魔界妖人全部格杀,否则本座必将你们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由于灵军的兵士几乎全部来自于军族,经过了数十万年的传承, “奉命行事”这条准则早已经浸入了他们的血脉和骨髓之中,所以即便众灵军将士都觉得肖云峰的话似乎更有道理,但眼下毕竟正阳才是他们名正言顺的顶头上司,于是在正阳的严令之下,不仅第三镇的军士,就连第二镇的官兵也习惯性地举起了手中的刀枪,准备去执行正阳的命令了。
眼见局势再一次发生变化,正朝着于自己极为不利的方向发展,肖云峰的心立刻便提到了嗓子眼,正焦急地思考对策,就听一个苍老却响亮的声音自军阵之外传来:“正阳长老,本座的命令什么时候成了屁话啊?”
听到话音,众人不由扭头去看,却见不知何时,一部由数百禁军护卫着的金黄色马车已经停在了军阵的外围,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