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的时候,唐安安这颗心都没有冷静下来。
几次三番的下意识的望向上官耀。
真是奇怪。
他怎么就能和没事人一样,依然一脸淡然的坐在那用早膳呢?
他昨夜不是刚出去杀了人吗?
他不是才同她说,要当她的小哥哥吗?
怎么一转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反而她一个人在这耿耿于怀。
想到这,唐安安下意识的用力捣着碗中的米粒。
似是把那米粒当成了上官耀的脑袋,一边用力戳着,一边心里想着:戳死你!戳死你!
“安安!”穆佑霖看到自家小师妹连吃个早膳都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关心,“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完,伸手就往唐安安的额头探去。
结果,手刚伸出一半,手背处传就被一物击中,让他猛地缩回了手。
他顺着那东西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上官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吕耀,你什么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小师兄自重!”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一向都是上官耀秉承的好习惯。
此前在真元剑派,他虽然不惧武林各派,但他又不傻,他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打的赢他们所有人。
自然是要收敛一二。
如今,眼前的这些人,他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自是不会再顾及那么多。
尤其,穆佑霖这臭小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安安动手动脚,简直是在找死。
他倒想看看,穆佑霖这臭小子能不识好歹到何地步。
穆佑霖屏住呼吸,出其不意,直接再伸手,直接往唐安安脑袋上探去。
他就不信,吕耀的速度能这么快。
同样的位置,同样是刚刚举到半空,穆佑霖的手背再度被打到,“吕耀,你有种!”
“啧!”上官耀根本没将穆佑霖放在眼内,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皇子,有什么好畏惧的?
难道他还能调集全国兵力来攻打他不成?
如果真是这般,他收到消息的第一刻,便拐着唐安安隐居山林去。
“好了!”杨彦淮看到他们这般斗气,一个头变得两个那般大。
本以为这吕少侠少年稳重,办事老练,善于心计,不是自己师妹良配。
这么多日看下来,这位吕少侠倒是将师妹照顾得很好,处处以师妹为先,比他这个大师兄做得还要好。
“快点吃,一会还要赶路。”
唐安安这才暗暗松口气。
她此前怎么从来未觉得小师兄和上官耀幼稚?
怎么如今两个人凑在一起,越看越幼稚呢?
“你摇什么头?”穆佑霖眼尖的抓到这一幕,“小师妹,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疏离。”
“怎么可能!”唐安安赶忙摇头,“小师兄,快些用早膳,吃完咱们还得赶路呢。”
唐安安的视线落在已经被台上板车的棺材,重重叹息一声。
爹爹离开神医谷前,特意赶早的与她一起酿下了青梅酒、青梅露。
说是等他参加完武林大会后回来,便能与她一起小酌几杯。
可现在……
盛夏时节,爹爹再与不能她一起坐在谷中的老槐树下对月小酌。
她的眼底落寞满溢,怕大家担心,她赶忙低头,埋头喝粥。
上官耀将她这一举动尽收眼底,转头,望向她刚才视线所在处,发现是唐百草的棺材处,无奈叹息一声。
他可以帮她做许多事情,唯独不能抚平因唐百草而离去的哀恸。
只希望时间能够治愈。
用完早膳,他们一行人一起上路。
出了康浦镇地界后,杨彦淮趁着休息的时候,同小师弟、小师妹提前打了声招呼,“咱们如今已经离开真元剑派势力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