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小师兄,你们在门外做什么?”
站在屋内的唐安安,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马上就要归家,她心里居然隐隐期待起来。
真元剑派内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她而言,如同一场噩梦。
今日离开,似是就能摆脱噩梦,重新开始。
上官耀听到唐安安的声音,这才收手。
这段时间,在真元剑派,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经被磨光。
要不是怕吓到小姑娘,按照他一贯的行事风格,面前这些碍眼的家伙,一个都别想活。
杨彦淮怕唐安安一路长途奔破劳累,故而特意准备了马车。
看到那某白色欣长的身影,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坐在自家身侧,杨彦淮薄唇轻抿,没有开口多言什么。
倒是一侧的穆佑霖看到这一幕,直接弃马,坐上马车,瞪着上官耀。
唐安安见状,只能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他们一行人缓缓上路。
杨彦淮回头,看了一眼真元剑派大门,空无一人。
他爹……
竟没有前来送行。
他心底暗暗的叹息一声。
那金丝软甲,他并没有带走,而是今日一早,便放在了他爹书房内。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自家小师妹应是还未看明天他爹爹的意图。
但作为儿子的杨彦淮,却已然看得透透的。
师父的死,对他爹而言,固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爹也为此悲恸、伤神,也想寻得害死师父的真凶。
但是他爹更多的,便是想借此机会,将武林中英豪集聚在一起,铲除绝无阁。
绝无阁,对于武林而言,确实是入魔教一般的存在。
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
他爹的出发点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他爹不应该利用师父之死,更不该利用安安。
他爹身边正是用人之际。
他在这时候选择离开,他爹心里怕是一万个不乐意。
自古忠孝难两全。
如果不明白师父死因,如果没有看到小师妹的满腹委屈,他定是会留在爹爹身边,全力帮他铲除绝无阁。
可现在……
他不能辜负了师父这么多年的教导。
爹爹已经做错。
生为人子,他更应该替爹爹弥补。
唐安安今日醒来时,突然想到一个很是关键的问题。
本是想趁着今日赶路的时候,问一问上官耀。
可如今她小师兄与他们一起,她无法开口,只能再寻机会。
“唐安安,你有事瞒着我!”
穆佑霖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坐在他对面的唐安安身上,“哼,好啊,这才多久,你便开始学会埋着我事情。”
“没有!”唐安安脸色有些尴尬的反驳着,“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小骗子!”听到这里,穆佑霖心情便不爽了一分,“也不知道此前是哪个小骗子骗我喝了一大坛子师父私藏的陈酿,然后趁着我醉酒的时候,偷溜出谷。”
“小师兄!”唐安安被他说的很是无地自容,“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
穆佑霖心底在吃味,说这么多,就是想让马车里坐着的另一位知道,不管其与安安到底是什么关系,都无法插足他与安安之间的感情中来。
哪怕这份感情只是同门之谊、兄妹之情。
他亦想在吕耀面前显摆一二。
他知道他这样子很幼稚。
可是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将师妹拱手让人。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也不想放弃。
如果吕耀就此厌弃了师妹,也只能说明他并非良配。
“安安,与你而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可对我而言却是此生难以忘怀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