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黛眉微皱,天照宫夏宫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她多心了吗?
为什么她会觉得天照宫夏宫主的话里带着一丝怀疑的感觉?
他难道认出了上官耀?
唐安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费解,被在场的杨锦锋、天照宫夏宫主、柳家家主尽收眼内。
他们本只是心中有所怀疑,现在看到唐安安这反应,心里对那位有着芝兰玉树风姿的吕少侠更是怀疑。
上官耀显然比唐安安淡定,丝毫没有受天照宫夏宫主话的影响,脸不红、气不虚,扬起一抹淡淡笑意,“吕某无门无派,偷偷跟着赖在我家门口的老乞丐学过些拳脚功夫罢了。”
在场唯一一个与吕耀交过手的杨彦淮在听到他这话后,没忍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半晌,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杨彦淮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作为神医谷唐神医的大弟子,再与两位师弟、一位师妹一起生活的岁月里,他已经被师弟、师妹“调教”的习惯性的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
只是偶尔会拿出大师兄的威严,武力镇压他们这三个泼猴。
就像此刻,他明明知道吕耀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吧,想要怼吕耀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着:他不愿意说,自是有他自己的顾忌,他们何必咄咄逼人?
很显然,在场的不止是杨彦淮不信吕耀说的话,其他人都不信。
唐安安听到上官耀这话时,恨不得用手将自己的眼睛给蒙起来。
怎么有人编瞎话都编得这么不走心呢?
“眼尖嘴利。”天照宫宫主说完这四个字后,便围着其弟子的尸体看了一圈,“我这徒儿身前怕是遭恶人轻薄了。”
说完这话,他直接伸手,撕开其弟子右手上臂的袖子,“守宫砂没了。”
说完这话,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上官耀,“看她死前这一副惊恐的模样,真是惨啊,如花的年纪,被人糟蹋了,还要被杀人灭口,真不知下手那人有没有心。”
柳家主听到夏宫主这话,从座位上起身,查看了一番自家儿子的尸身,“锦锋,你此前不是同我说沛儿的身手在他们这一辈中已算骄楚,怎么……怎么会被人……割喉而亡?”
且是还无反抗之力,被人一击致命。
杨锦锋听到这话,立马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皱眉,“这一剑封喉的死状倒是很像绝无阁阁主所为。”
“绝无阁?”
柳家家主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沛儿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唐安安听到杨锦锋这话,杏眼之中闪过大大的不满,“杨伯伯,这无凭无据的,怎么就能断定是绝无阁杀手所为?”
“安安!”杨锦锋有些不解,唐安安为什么会问出这话来,“你忘了?在你爹房里不是寻到一块绝无阁阁主的腰牌?”
经过杨锦锋这么一提醒,唐安安倒是想起来这一点,“仅凭一块腰牌就断定凶手是绝无阁阁主?杨伯伯,会不会太草率了?”
“毕竟,我们谁也没见过绝无阁阁主的腰牌是什么模样啊?”
“难道在地上捡到一块就是?”
唐安安现在心中特别好奇,这绝无阁到底是当了多少次的背锅侠。
怎么江湖上一有什么惨案,这凶徒定是绝无阁?
杨锦锋被唐安安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地语塞,“安安说得也有道理,我只是在告诉夏宫主、刘家主所知线索罢了。”
“具体是何人作为,待武林大会后,杨某定会亲自调查此事,给诸位一个交代。”
唐安安听到这话,无奈叹息一声,又是这么一句话。
她现在已然明白,在杨锦锋心中,最重要的唯有后日就要举行的武林大会,其他任何事情在武林大会面前都要往后排一排。
哪怕死的是他多年的挚友,嫡传的弟子,都无法撼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