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的是蘑菇汤、西红柿和麻辣锅,一个小的是专门为江大伯准备的。他平时不出门,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苏芸蔓打算把它们都准备好送给他。
另一个小锅是做辣汤。这个是给江麒麟的,但他在这个群体里是个异类,而且他很喜欢吃辣。
苏芸蔓用鸡骨、猪腿骨、干贝熬煮底汤,然后分装到各种锅中开始调味。一种是泡过的香菇和竹笋,一种是自制的油炸番茄酱,最后一种是煎一点辣油和山茱萸,使得汤底有点辣。
苏芸蔓汤底慢慢地准备好,苏云雪和许秀梅的菜也慢慢地准备好。冻硬的猪肉和羊肉挂在树上,要么切片,要么蘸酱腌制。鲜鱼也被切成薄片,还有苏根良从鱼篓里收集的贝类和虾。这个冬天很冷,家里没有很多蔬菜。自家园子里的白菜、萝卜,地窖里的干菜、干豆、笋干、蕨菜干,还有切好的红薯、泡好的油豆腐、鲜豆腐,都泡在水里了。
几张小桌子上摆满了东西,火盆上四只锅底正在沸腾,所有的人都在那里。
“我的哥哥在哪里?”苏芸蔓正在分碗筷,但她见不到苏海潮了。
“你哥哥和我大伯在我家吃饭。”江麒麟的体型也抽了不少。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袄,看起来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苏芸蔓看到他的脸上有一点复杂。
“你嫉妒?”徐苏芸蔓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可能呢?”江麒麟的脸有些僵硬,但他把脸遮得很好。“我的麻辣锅呢?”
苏芸蔓指着身后的位置说:“那边烧起来了,去尝尝辣的。”
辣味锅底是赵大娘子送给她的辣椒和山茱萸做的辣酱。她还从赵大娘子那里得到了种子,并计划在春天种一些。
苏家吃饭的时候规矩不太好,想吃火锅的地方就坐。比如许秀梅、明月喜欢吃番茄锅,就和南宫庆贤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四款汤底火锅,大家都很满意。
吃完喝完,苏芸蔓把南宫庆贤带回来的蛋糕分给大家。两家人坐在火盆前,喝茶吃饼,亲密地聊天。
苏家姐妹聚在一起边吃边讨论绿茶甜点。旁边的许秀梅和明月不知到哪里去翻衣服缝针。他们聚在一起,谈论缝线,大笑。
江麒麟跟南宫庆贤聊起了最近县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慢慢地就连酒醉的江云意和苏根良也走到了一起。
屋里很暖和,但外面冷得要命。厚厚的乌云遮住了星星和月亮,雪花慢慢地飘了起来。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原本只会有一些像盐一样的雪沫的大湖,实际上正在慢慢地飘起大片的雪花。
雪无声地下着。直到江家要走,苏芸蔓推开门,推开厚厚的门,惊喜地发现,院子里早已是一片白茫茫。
“真的在下雪吗?”苏云雪走到门口,一股冷风狡猾地从门缝里吹进来,扑进她的怀里,吓得她浑身发抖,紧了紧外套。
“年纪这么大,没见过几次雪”,苏根良红着脸来了,酒熏得许秀梅满脸通红。
许秀梅偷偷地瞪着他,用手肘把他推开,拉着明月的手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