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了。我能不了解你吗?”
苏老太刚刚停下的眼泪又流出来了:“老头子,我,我也是为荷香!”
“她是这样的。你还说这是为了她好吗?!”苏老头无法掩饰他的愤怒。他转过头来,盯着那个陪伴了他一生的老妇人。“荷香现在下不了床了。他必须嫁给一个不知道生死的男人!这就是你为孩子们所做的!”
“我,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苏老太受不了他的追问,终于说:“一切都是我为她安排的。谁知道她会蠢到跑错房间!”
“走错房间了?”苏老头愣了一会儿。还没等他开口,苏老太又说:“对!他太笨了,跑错了房间!你知道吗?南宫家有钱,又跟县令有关系。”
“根良救了他的命。我们两家联手有什么不好?即使是为了救命之恩,他也不能不娶我们荷香。”苏老太说着,擦着眼泪,咬牙切齿。“我做的有什么错吗?带着南宫家,根权也能认识县令。学习那么辛苦也没有出路!不是吗?!”
苏老头想说他不送根权读书是为了这个,可是老太婆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我做的有什么错吗?”我们家和南宫家成了姻亲。庆贤还能看根权没事可做吗?他怎么不能当个小官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和他一起搬到城里去,大媳妇也会回来看我们一眼了!”
苏老太说了很多心里的委屈。她嘶哑的声音变得嘶哑了。她哭着拍了拍地面,接着说:“我做错了什么?我为我们的家庭做了什么?难道我没有为荷香的幸福而努力吗?难道她想嫁给你这样一个不体面的人,让她一辈子受苦吗?”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苏老头的心。苏老头和她之间,家里还有十余亩地。不幸的是,老妇人成亲后不久,他的父亲陷入了麻烦。他去了衙门,撂下了四五亩地。他获救后不久就死了。他给父亲办了丧事,又赔偿对方卖了三亩地。
苏老头的娘一直觉得这是媳妇的霉运。媳妇怀苏根良的时候,跟她商量,让她做家里的活,吃的却不多。苏根良出生时,由于胎位不正,非常瘦弱,还曾难产。
苏老头总觉得自己帮不了她,所以到处让她去。没想到,她因此在心里埋下了一个恶魔。他希望孩子们能爬起来,成为一个男人,过好自己的生活。
苏老头颤抖着闭上眼睛,一滴浑浊的老眼泪顺着深深的皱纹流了下来。
“你说得对,”苏老头深情地说。他的声音飘忽不定,一直飘到天边。“荷香也是对的。”
苏老太很放松,她想着如何解决荷香和他的问题,但她不能真的让她的小女儿嫁给那个生病的老人!
“你说得对,荷香也说得对。”苏老头扶着旁边的柜子慢慢转过身来。苏老太吓了一跳。他满脸是泪。
“我错了!”苏老头痛苦地捶胸顿足。“你没事了。我错了。”
苏老太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她的心怦怦直跳。她急忙上楼帮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