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贺二爷那里已问了数次,您要不要去见见他?”一见贺北庭回来,临风便上前说道。
见贺北庭面上没什么反应,又道:“还有那两位贺公子也来了多次……”
“临城那边可有消息过来?真实战况如何?乌南与大越皆是何人领兵?共有多少兵力?还有那位大皇子……”贺北庭打断了临风,径直问着他想知道的事情。
临风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答道:“战况惨烈,外围三道防线皆已失守,大军已退回城中,据临城固守最后一道防线。
乌南与大越共有十五万兵力,其中乌南出兵十万,大越出兵五万。从东西两侧对临城形成了合围。至于领兵之人,尚未探清。只知,乌南那边主事的是位公主,却无法探清是哪位公主。而大越则是……”
是了,去岁开春时,乌南便受了旱灾,春种十不存五。后来在旱情过去时,及时补了夏种,却又遇上了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寒潮,受灾严重。
大越虽也在开春时受了旱灾影响,收成较往年骤减,却未受寒灾。春种损失的那些,也借由夏种补了回来。
而乌南,却是一年三季损了两季,已然是艰难度日。而今岁又再遇春旱,可谓是雪上加霜,难以为继。
也就是说,此次南境之乱,虽然是乌南与大越联合侵边,这场战争却必定是乌南主导。因为他要从宣国掠夺粮食物资回去。
而乌南……战力虽不强,却有一部几乎人人懂毒。这才是最为可怕之处,若遇上不清楚他们特性的守将,那定然是会被一击而溃。
“传令给关安,密切关注战况。至于临城以南五十里外的那片障林,不用去探,那是乌南防范宣国的第一道屏障,那片林子里除了障气外,还有数不清的毒物。”贺北庭边走边道:“另让静影和沐雨做好准备。”
“主子,您要领兵出征?可……”临风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眼瞅着就要大婚了啊,这个时候领兵出征,那少夫人那里如何是好?
贺北庭的脚步停了下来,顿了片刻后,转身往外走去。
他要去周家找老帝师,将婚期延后。他相信阿宁不会阻他领兵,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刚成婚就守着空荡荡的府宅日日为他悬心。
而且,此次乌南与大越来势汹汹,他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敢说就一定万无一失。
万一,万一他回不来了呢?
所以,他得做好一切的准备,为祖母,亦为她。
周家,醉月堂。
“怀远,你想好了?一定要去?”周老太爷一脸凝肃的说道。
“祖父,宣国立国百年,贺家守境百年,文人安邦,武将守土,我既是生在了贺家,便得担起贺家肩上的职责。”
贺家是武将世家,身上有天然的责任。他自生来便知肩上担着守土护境的责任,哪怕十一年前贺家生变,父亲留的最后一句话仍是嘱他莫忘贺家肩上责。
是,宣国朝堂百年积弊甚深,从前,他闭府锁门是不想步父辈后尘,不愿将后背交托给一群眼里只有利益的朝臣。而如今,朝中已有可信之人,不会再发生十一年前的悲剧。
而且,国若破,家何存!
不为了别的,哪怕就只是为了他的阿宁,他也不能让敌邦的马蹄踏破这宣国的河山。
“那宁丫头呢?你是如何打算?还有四天就是大婚之期了。”周老太爷理解贺北庭出生便担在肩上的武将之责,可他也心疼他那多灾多难的孙女儿。
贺北庭眸色有些黯然,整个人在瞬间颓了下来,“祖父,我想将婚期延后。”
他此生最大的愿想就是娶阿宁,天知道,做出这个决定他的心有多痛!可他必须得这么做,他不能那么自私的在这个时候娶她回去。
周老太爷负手于后,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既没同意,也没有拒绝。甚至,贺北庭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