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你,你……”周司宁一脸又惊又怨的看着张琪,那模样既有伤心难过,又有愤恨不解。
“我,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张琪白着脸,颤着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个不停。
周司宁心道,阿琪戏真好,这表情拿捏的恰当其分。张琪若知周司宁心中所想,定会回她一句,我这是真情实感……
她是爱慕周晏清没错,可她胆子也没大到就敢跟他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两人虽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可这话好说它不好听,而且也说不清楚。
且不问两人最后能不能成事,单是她这样子回了张家,她爹就饶不了她,何况还有个一心想要将她当成公主来和亲的皇后姑母……
比起成全她与周晏清,她更相信姑母会一条白绫赐死了她干净。
张琪这话有人信,自也有人嗤之以鼻的不信,可瞧着她那模样儿,多少知道点儿内情的周霜安是信了得。
只是她有些奇怪,先前说好的不是要拉夏家下水吗?怎么又换成了张琪?若这张琪嫁进了周家,那岂不是会便宜七皇子?
不对,这事儿不对。
就在这时,楚煜明来了,身边跟着两人,一个是他的侍读,刑部尚书于大人的嫡长子于应风,另一个是通济何家宗子何文章。两人皆是一身学子服,面色温和,单手负在身后缓缓而行,虽比不得温润尊贵的二皇子,却也有那么几分芝兰玉树的意味。
三人站在外围,听着那些人不堪的言论,谁也没有一丝动容,仿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周霜安一见楚煜明来了,赶忙上前说明情况,“殿下,妾身是来寻郡主的,可……”
可她话没说完就被楚煜明给打断了,“说什么胡话呢,郡主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受的是皇家教导,怎会做出不妥之事,定然是被人谋算了。本殿下且要瞧瞧到底是哪个宵小胆敢觊觎谋算郡主……”
楚煜明一撩衣袍进去了,然后,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看一眼歪坐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周晏清,再看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琪,眼神晦暗了下来。
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张琪你怎么在这里?武安郡主呢?”
“殿下,妾身来时,没瞧见郡主……”
“二皇子殿下,臣女来此的路上,却是有幸遇上了郡主,也是得了郡主的指点,臣女才知我家兄长被人掳到了此处。
不知殿下可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劫掠朝廷命官!”
呃……
夏昕:……
我是人证?我引了周司宁寻到此处?行吧,人证就人证吧,不过就是露个脸儿,说句话儿的事儿,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哟,还真是周晏清,我果然没瞧错,只是可惜,掳人的那个遮了脸,不然啊……四小姐你可就是欠我两顿酒钱了。”夏昕举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着周司宁上下弯动了两下。意味再清楚不过了,帮你做个人证,证明周晏清是被人掳到了此处可以,但是可别想我帮你指认凶手哦。
周司宁对着夏昕屈膝一礼道:“多谢郡主,小女还想向郡主借两个人,帮小女带家兄与张家小姐出园子。”
然后又转向楚煜明道:“殿下这里既然说不出掳人的凶手,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你们帮四小姐将人送出园子。”夏昕对着身侧的两名嬷嬷抬了抬下巴。
“慢着,周司宁你家兄长你可以带走,凭什么还要带走张琪。”楚煜明上前一步横身相拦。
“二皇子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家兄长无缘无故被人掳掠至此,至今昏迷不醒。张琪也莫明其妙出现在此,与我家兄长共处一室。我不请她过府小住一段时日,难不成还将她留在这里被某些人逼死或灭口,然后再将一盆黑水兜头浇到我家兄长头上?
殿下若是再执意拦着,那臣女可就要怀疑此事是否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