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然后便扬声道:“我是贺家人,这是我家少夫人,来探我家世子。”
周司宁虽然也是奉命而来,可她就只是来送药。按说送了药,便该离去,甚至她都不该进到这宜城里来。
可,周长柏在这里主事,贺北庭在这里维稳,她来都来了,入城探亲也未尝不可。但行事上,就只能捏个由头。
可为什么就不能是女儿来寻找父亲,非得要用贺家少夫人来探病这么个由头?可转念一想,似乎这个由头更加稳妥些,也更能隐蔽身份。
毕竟,可不是谁都知道贺北庭的未婚妻是周家小姐。
贺家少夫人?
恰好,今天在栅门外轮值的有一队人是跟着贺北庭来的禁卫军,其中领头的那个闻言便上前说道:“没听说贺世子成亲了啊,你可有贺家的腰牌?”
贺北庭如言亮出了腰牌,那人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怪异了起来。
“你这腰牌从何而来?”
周司宁扫了一眼那枚腰牌,有些想捂脸,贺北庭亮得是他自己的腰牌一点儿没错。可关键是,他现在不是他本人啊。一个普通的贺家仆从,随身带着世子的腰牌,这可能吗?
“为方便少夫人行事,我家世子离京前,将腰牌留给了少夫人。”
嗯,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那人又道:“那,你的腰牌呢?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贺家人,反而军爷我有理由怀疑是你胁持了贺家的少夫人。”
那人边说边打了一个手势,随即,忽拉拉涌上来一队人,将贺北庭和周司宁团团围在了中间。
然后又指了一个人去请临风过来认人。
周司宁不想再多担搁下去,直接掏出了那枚皇家令信,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一瞧见那枚令牌,所有禁卫军全都跪了,禁卫军里就没有不识皇家令信的。皇家令信也分等级,皇子、郡王、公主、郡主等都有象征身份的皇家令信,而周司宁手里捏着的这枚,就是最高等级的皇子令信。
可就是这样的一枚皇子令信,却捏在了一个女子手里,这身份还用问吗?就说没听说过贺家世子娶妻,果然贺家少夫人什么的就只是个由头。
“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之处还请贵人恕罪。”
一见禁卫军跪了,后面那些也跟着跪了。
“无妨。”周司宁边说边抬脚往里走,贺北庭也垂着眼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将一个仆从的身份拿捏的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