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老师担心什么,朕已命龙廷宿卫全员出动,朕不怕有人伸手,朕怕的是他们不动。”
可是……
话都到了嘴边,周老帝师又生生咽了回去,他能说什么,皇上要下一盘大棋,拿了他的孙女儿做了撒出去的钓饵,他除了配合还能如何?
隔日,周司宁看着周老帝师传过去的消息,冷笑出声,“钓鱼的饵料,好啊,那就先从他的儿子开始吧。”
数日后。
“听说了吗?前几天那场品茶鉴宝会,短短五天七皇子就敛了百万银。”
“我也听说了,还是打的赈济宜城的旗号,也没见着那位皇子做什么啊。”
“怎么没做什么?借机敛了百万银啊……”
“听说二皇子为宜城灾民筹了十万银,也全都落七皇子口袋里了……”
“那七皇子如此不顾灾民死活,简直是无品无德,枉为皇子……”
“同为皇子,相差怎么那么大呢。”
……
望江楼,二楼雅间。
张恒看了一眼七皇子,试探着说道:“殿下,这谣言越演越烈,真的不用肃一肃?”
楚煜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说道:“不用,随他们怎么跳,翻不出什么花儿来。这笔银子父皇最清楚去了哪里。”
“可,民众不知道啊。”张恒想说,他这些天都不敢出门了,每次出门都有无数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那种鄙夷唾弃的眼神真的让人很难受啊。
他体会到了周司宁当时的感觉,也明白了她为何把流言说成是人命。他一个七尺男儿都难以承受,更遑论是视名节如命的女子,这三寸之舌真的能压死人啊。
楚煜宸哪里不知道张恒想表达什么,便道:“直视千夫所指、万人唾弃,方能扶摇之上乘风起。周司宁当初面对的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都能面不改色的直视。你堂堂男儿,世家公子竟还不如她一个小女子吗?”
张恒想说,他真的不敢比,也比不起。
楚煜宸话虽说得铿锵,可听着外面那些话,心里仍然憋屈又难受。
等周司宁把药材送到了宜城,等那后续的药材源源不断的运进京来,他等着某些人跪下来求饶。
真当他一次一次的容忍就是好欺负了?真当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真当他这些年的不闻不问就是耳聋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