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都是废物吗?
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的竟然是……让他最为头疼的那位杨大人。
且只有他一人,再没有谁站出来附合。
还真是……让他颜面无光。
皇上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上前两步,扬声道:“有了灾祸自是要赈灾,那么这赈灾的人选,诸位卿家来议一议,派哪位卿家去较为合适?”
“户部没有推选吗?吏部呢?工部……”
……
静,整个大殿上死一般的沉静。
哪怕是被皇上点到了头上,也没有谁主动站出来说话。
赈灾,看似是把着钱粮。可层层盘剥下去,前去赈灾的人不但没油水可捞,一个不小心还得替人背锅。
瞧着是个肥差,其实就是个苦差。
雨里风里累死累活不但讨不了半点好,一个不慎还有可能把命填上,甚至连累合家全族。做得好了,那是为官的本分。做得不好可就要背负千夫所指的骂名了。
一片静谧中,刚回京交差的周长柏,站出来高声请命。
“微臣请命!”
皇上满意的点头道:“嗯,除了周大人,可还有哪位大人愿往?”
不是他不想用周长柏,而是他为了解决今岁的春旱,已经接连在外奔波数月,刚回京没几天。没有再派他出去的道理,又不是这满朝文武没人了。
可眼下这一片静默的状况……
还真是满朝文武没人可用。
皇上心中来气了。
都怕担责,都只想讨好,不愿出力,我偏不如你们愿。
“既是诸位都不说话,那朕便亲自来安排……”
皇上老脸冷沉如水,一双龙目含威带怒的将一众朝臣一一扫过,末了冷哼了一声,坐回了龙椅之上。
“擢周长柏为内阁大学士,授中顺大夫,领宜城赈灾事宜。”
“命六部三司通力配合,满朝文武皆听调用。”
“阳奉阴违者,斩!”
“暗中谋利者,斩!”
“携私掖肘者,斩!”
……
都说天威难测,君王喜怒无常。果然,诚不欺我!
周家,醉月堂。
周长柏一下衙回府就被老太爷请到了醉月堂。
原以为父亲唤他前来是为了宜城赈灾事宜,没想到竟给了他一纸婚书,可这婚书……是从何而来?
此时他一脸懵的盯着那纸婚书上的名字,半晌都没回过神。他不过是离家几个月,怎么这一回来就要嫁女儿了呢。这……
思忖了再三后,周大老爷开口了。
“父亲,这贺家可是定远侯府的那个贺家?宁儿要嫁的是威远大将军的那个遗孤?”
周老太爷对自己儿子以遗孤称呼贺北庭不太满意,“嗯,定远侯府是惨烈了些,惨烈到要数十年才能恢复元气,可若没有武将的惨烈,何来我们的盛世太平。
而且怀远那个孩子配得起宁丫头。”
“父亲,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觉得贺家寥落的只剩了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连写婚书都用不起新纸,如此凄苦,宁儿自小金尊玉贵如何受得……”
周老太爷瞪一眼自己的长子,指着那婚书道:“仔细看看这份婚书,看懂了再说话。”
周大老爷仔细端祥着手上那一份泛黄的婚书,突然有些汗颜……
纸张泛黄是因为纸是数年前的纸,也就是这婚书是数年前所书,有了磨边怕是常常被人拿在手中摩挲所致……
老太爷看着自己的长子说道,“若不是宁丫头手持信物闹上门去,为父又主动相请,怀远不会登门。若不是宁丫头先起了意,为父又主动提起婚约,这婚书怀远绝不会送出来。”
什么信物?周大老爷一脸的懵。
老太爷瞥一眼长子,说道:“你可还记得宁丫头自幼贴身佩戴的那枚青玉?那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