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陆六太太简直想合手称庆,她们来此本就是为了将人请过去,由周家来论定府里那个的去留。
陆家六太太宋氏笑盈盈的向周司宁一点头,言外之意四小姐这人情,陆家承了。
陆家大奶奶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笑着上前一手一个把人挽了,连声道:“正是呢,一边品着桂花糕,用着桂花酪,一边赏桂花飞舞……”
三太太起身走上前,替周姗然顺了顺发丝,边道:“然然,不用怕,有娘亲呢。”
“嗯,女儿省得。”周姗然乖巧的应声。
周司宁站在一边有些羡慕,苏氏待她自也极好,而三太太高氏却是另一种好,就是那种你想如何就如何,天塌了也有我为你兜底的感觉。
陆家,寿康院。
“哦?来了两位小姐?周家还真是出人意表。”
这屋子里陆家四代齐全,老祖宗靠坐在软塌上,儿子辈儿的坐在椅子上,孙子辈儿的随侍在侧,剩下的小一辈儿都垂手站在一边。
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位靠坐在软塌上的老祖宗,一头银发,两眼炯炯有神,瞧着很有几分鹤发童颜。
周司宁与周姗然随着陆家六太太进来的一瞬间,便被惊着了。
早就听说陆家人多,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老老少少或坐或站,一屋子的人,这一眼看过去当真是……壮观。
人如此的齐整,这可是下马威?
两姐妹对视一眼后,全了礼数,便垂着眼站了。
实在是找不着个地方坐。
而且比她们长一辈儿的也都站着。
对着一屋子的陌生人,这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只是,她们为什么要面对?
周司宁悄悄碰了碰周姗然的手指,周姗然便明白了,微抬眸福礼道:“本是应十一小姐之邀来瞧桂花,不成想却是来得不巧,小女这就告辞了。”
十一小姐一怔,她何时邀约过?突又想起月前在东街的女红铺子里曾有次偶遇,她的确是随口客套了一句。
从前只听人说周家四小姐如何如何,如今瞧来,这位三小姐也很是不凡。难怪九哥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
周司宁紧跟着屈膝福礼,两人齐齐行礼告退,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请等一下,请……”
陆九少爷满头是汗的从外面快步走入,他本在祠堂里受罚,听说周姗然被请了来,便不管不顾的跑了来。他被冤,已无处诉;不能再让她跟着他受累,更不能让她寒了心。
周姗然拉着周司宁后退两步,将路让开的同时也将周司宁护在了身后。妹妹随她而来,不能被人冲撞了。
“请三小姐稍留片刻,可好?”陆九少后退一步,垂着眼拱手揖礼。
周姗然抿着唇没吭声,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眼下路被他堵着,她就是不想留也走不了。
“小九,你不是在祠堂受罚,怎么……”说话的是陆九少的母亲陆家三太太。
陆九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言不发的连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起身道:“母亲,儿子无错,可长辈要罚,儿子甘受。
但,周家小姐不应受这难堪。”
陆九少说道:“陆询陆子言自请离家,就此拜别老祖宗。”
陆三太太走过来,一把抓住陆九少的胳膊急道:“小九,你不能这么做,不过是收房妾室能如何啊,何况……”
陆九少打断了陆三太太的话,摇头道:“若是儿子自己所喜,再是如何都无妨。可儿子不愿,谁也不能强逼。老祖宗说了,要么纳了她,要么自请离家。
既是无法自证清白,儿子宁愿自请离家也不要她。”陆询拂开三太太,转身冲着周姗然再次揖礼。
“三小姐退亲吧……还请莫怪!”陆九少语带更咽,话一说完,便转过身大步往外走去。
原是这陆九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