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半夏这一声姑爷,周晏清瞬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感情这里就他一个人还状况外?
“哥哥,留下嘛。”周司宁也适时的说道。
“浅之,请。”贺北庭看了一眼周晏清的神情,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周晏清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家,我是主人,大婚后你也是客人,何况还没大婚……”
噗!噗!
半夏和忍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突然就觉得她们家公子……好可爱啊。
自家哥哥傲娇了。
周司宁嘴角咧到了一半又缩了回去,赶紧的端坐在了周晏清的边上,笑吟吟的将半夏盛好的饭递了一碗过去。
“哥哥,请用。”
然后很不厚道的说了一句,“这是春芜院,我才是主人。”
周晏清:……
这妹妹太不可爱了,他能换一个吗?
用了饭,又吃了两盏茶后,贺北庭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临出门时,又转过头来看着周司宁说道:“二皇子将于数日后携功回京,往后出入小心一些……”
周司宁又摇晃着小手说道:“不用担心我,接下来的日子我轻易不会出门,就算必得出府,也有云归呢……”
贺北庭点头,抬脚出门,脚尖一点便消失在了院墙外。
周晏清看着贺北庭的身姿不由慨叹,“真是好俊的功夫。”
“文武不同道,哥哥做好自己就成,不用羡慕。”周司宁说道:“还没问,哥哥和林家兄长通过庶吉士的考核了吗?”
周晏清点头道:“一切顺利,就只在翰林院待了几天。然后我被分去了户部观政,林家兄长则是被分去了兵部。”
嗯?在翰林院待了几天就去了六部,瞧着似是没什么,可等将来要踏上高位时,难免会成为他人诟病的弊端。
祖父不当瞧不破才是啊。还是祖父另有安排?
周司宁纵是心绪百转,面上却没露出半点。她相信祖父的任何安排都不会对哥哥不利。
“我们约好了,六部观政完后就去地方。这些日子我在户部观政,看见的只有各地呈报上来的文书,听见的也只是官员讨论时的一堆数字。不亲眼去瞧一瞧,亲自上手去做一做,永远弄不明白那张薄薄的纸里隐藏了什么问题。
祖父说的对,一任地方官,胜过六部观政十年。
那时初听不懂,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哥哥的身份摆在那里,家里对他保护的太好,身边走动来往的人,也没谁敢让他见识到尘世间的那些肮脏事儿。
祖父让他去常家,便是有意让他去瞧瞧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让他学会保护自己,让他学会防范别人。
而今六部观政刚刚开始,哥哥便有了这般的认知,可见世人对哥哥评价不虚。
周家晏清,才智、品貌皆世所罕见。
不是吹捧,是事实。自家哥哥就是这么优秀。
这一天,周司宁刚在院子里摆好架式,打算一会儿在树荫下眯一觉儿,门房来报有客来访。
真是早不来访,晚不来访,偏她摆好了软塌要躺了,来访了。
“姑娘,是张琪小姐来了。”周司宁刚在里屋换好会客的衣衫,忍冬便来报了。
“你说是谁?”周司宁有些愕然,“张琪?她怎么会来?你瞧着她神情如何?是哭的还是笑的?”
张家是皇后娘家,周家是两朝帝师,这两家的情况就如同宫里的帝后一般,只维持着面子情,既没有多少交情,也没有什么往来。
当然,后宅妇人或小儿女间相互出席一下生辰啊花宴啊,无伤大雅。
平素却不会过府走动、相互拜会。
所以一听是张琪来了,周司宁直觉便是张琪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儿,来寻她一起商讨对策了。
忍冬说道:“张小姐虽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