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听不下去了,周司宁上前一步,踮起了脚尖……
踮着脚,周司宁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说道:“你既是知道长了我九岁,那就要多多爱惜自己。要按时用饭,要准时就寝。不能病,不能伤,努力比我多活九年,然后……”
生同衾死同穴。
话未说完,周司宁便被贺北庭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阿宁,我知道了,你安心。”
嗯。
笃笃笃……
忍冬硬着头皮上前敲门,“姑娘,公子过来了。”
周司宁看了眼贺北庭,扬声往外喊道:“跟公子说,我歇下了……”
“歇下了声音还这么……清亮”周晏清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看着屋里的贺北庭时,清亮那两个字硬是吞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里?”周晏清直觉就是一声质问,同时将自家妹妹一把拽到了身后。
贺北庭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又坦然了。他不是偷香窃玉,也不是密会佳人,他是来瞧自家媳妇儿。
“那个,哥哥,他是来给我送酱鸭的……”周司宁扯着周晏清的衣袖为贺北庭说话,她忘记了,平素自家哥哥来她这里,一向都是直入外屋。
周晏清扭头斥道:“姑娘家的闺阁哪里能让人随便进?你可长点儿心吧。”
周司宁瘪着嘴回道:“没让人随便进啊。”
周晏清眼角一扫贺北庭,说道:“那他怎么在这里?”
“他是贺北庭啊,又不是别的谁……”周司宁话没说完便瞧见自家哥哥脸色沉了下来,立即撒娇的晃着他的胳膊说道:“哥哥,酱鸭可好吃了,剪秋都片好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周晏清:……
周晏清那个气啊,听这意思,他若是没来,她还要留贺北庭在这里用饭?
不是,这还是他那个看谁都不抬眼皮的妹妹?
“贺北庭,跟我去外面院子。”周晏清一拂衣袖便要往外走。
贺北庭看一眼周司宁说道:“浅之,我和阿宁六礼已走半数,只等过礼请期大婚了。”
周晏清:……
是啊,他竟是忘了,他们俩婚事已定,只等父亲回来便择吉日过大礼了。
可是,这也不是他能随意出入妹妹闺阁的理由。
还是好气怎么办?
恰巧在这时,半夏捧着托盘进屋了,说道:“姑娘,那鸭子真肥,剪秋足足片了四大盘儿还有剩……”
又道:“呀,公子也在啊,留下用饭吗?今天有好多菜呢,姑爷拎了满满一食盒过来……”
周晏清:……
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