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了门房往里传?难道是公子吃多了酒?”
周司宁一手指头戳在了半夏的额头上,“胆儿肥了?连公子都敢编排了,仔细公子给你一顿好打。”
周司宁捏着一粒芝麻糖送进嘴里,眉眼里的笑是遮也遮不住。
这哪里是哥哥吃多了酒,分明是贺北庭过门而不入。
常府。
常老太太坐在正厅中拍着桌子骂人,“废物,一群废物。堂堂世家大族,竟让一个低贱的外来商户逼得关了张,说出去我这张老脸都没地儿搁。”
常三少说道:“祖母,掌柜们都尽力了,这些日子跑遍了所有商家,全都拒绝再与咱们常家商铺往来生意。还是大掌柜悄悄问了有些私交的别家掌柜,才知道是有人故意跟咱们过不去。
柳州苏家与四大儒商世家之一的旧都苏家同宗同源,他们插手了我们的生意,哪个还肯为了咱们同苏家较劲儿?截来源堵出路,这是完全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祖母,咱们常家可曾与苏家结过仇怨?这么把咱们往死路上逼,这都是为了什么啊?”
常三少急得火冒三丈,现在,常家所有生意的来源都被截断,出路也被封堵的严严实实,再这么下去,合府人就只有饿死一条路了。
“狠,这苏家真他娘的狠,居然连咱们卖商铺都插手,价码一压再压竟压的只剩不到三成。”常五少气呼呼的回来了。
常三少咬着牙发狠道:“不给咱们留活路,那就别怪咱们先要了他的命。”
常老太太睨着常三少说道:“你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常三少说道:“法子没有,但总能要了他的命,苏家再是财大气粗也终归是一介商户。咱们常家可是祖上有爵位的世家,父亲的官职在京中虽然不够瞧,可拿来收拾一个商户足够了。”
常五少摇头道:“没这么简单,柳州苏家虽是商户,却与旧都苏家同出一族,旧都苏家这些年虽无子弟入仕,却背靠朝中勋贵,否则他们不敢这么硬撼咱们常家。
我觉得还是先查查清楚再行事为好。”
“怕什么?管他苏家背后的勋贵是谁,纵然咱们常家比不过,可他能大得过皇子吗?咱们父亲后面可还站着二皇子呢,他既然要用咱们常家,就不会坐视咱们沉船而不理。”常三少很不以为然的反驳常五少。
常老太太点头,认为常三少说得有道理,便道:“没错,想法子尽快办妥此事,铺子关张一天就是一天的银两损失。咱们家底儿薄,可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