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三朝帝师?”
周老帝师:“老臣唯盼与陛下一起同享期颐之乐。”
百岁髦髦,期之可颐。
期颐吗?的确是很让人期之盼之啊!
说过了闲话,皇上又道:“贡院号房的试卷已出,老帝师可有发现可造之才?”
周老帝师瞧了一眼皇上,然后说道:“若让老臣来说,自是老臣的孙儿更胜一筹,毕竟那是禀承了老臣半生心血教出来的学生,纵不及陛下当年天纵之万一,比之旁的人却是丝毫不差。”
皇上点指着周老帝师笑道:“老师啊老师,朕是诚心相问,你这是……罢了罢了,朕不问便是了。”
周老帝师:“老臣悉心教出来的学生,自然是怎么看都好。不过,老臣还真瞧见了一篇不错的文章,是以今岁的春旱切题而论,虽说有些见解稍显稚嫩了些,瞧着似是个肯踏实务实的苗子。只是卷首未解,尚不知来处。”
皇上点头,附和道,“嗯,这篇朕也瞧了,有些见解是不错,完善后可直接取用。还有一篇论钱粮的也不错,字里行间颇有计相之才。若是入了户部,当会是秦大人的好帮手。”
“咳咳……”周老帝师说道:“那应是老臣长孙的拙见,臣的次子在户部管着钱粮专项,那孩子听他父亲念叨的多了,才有了这番拙见。自古父子不同台,他就算能入仕,也成不了秦大人的帮手。”
皇上瞥了一眼老帝师说道:“若是量才取用,朕更想去父留子……”
周老帝师胡子抖了抖,心道皇上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好吗?他那个儿子是平庸了些,可总算是无甚大过。
“若他能在殿试中脱颖而出,而陛下又有心留用,不妨先放他去地方磨砺磨砺,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调进京来也不迟,毕竟陛下春秋正盛。”
皇上睨了一眼周老帝师,心道你怎么不直接说留给新君施恩呢。可紧跟着又道:“其实朕最看好的那篇论战事与臣民的策论,可谓是笔墨如刀,文锋锐利,许多的看法、见解都切合实际且入骨三分,与老师当年那篇策论不分上下呢。”
“咳,咳……”
皇上一见周老帝师又抚着胡须清咳了起来,连忙说道:“该不会是这篇论是老帝师那长房嫡孙所作?”
周老帝师:“陛下圣明!”
皇上:……
朕却是不想圣明!三篇上佳策论两篇出自周家,这宣国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