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贺北庭,别的都不重要?
周宴清看着妹妹再度默然,这重情的又何止一个贺家。
“他就那么好?值得你……”周宴清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了,若说是放弃皇子,可那二皇子明显不是良人,不放弃还留着过节不成?若说是牺牲,可最近发生的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是贺北庭在护着妹妹。
“嗯,值得,他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周司宁忽然道:“哥哥,你要不要见一见他?”
周晏清一怔,随即脸色就是一变,“你该不会一直私下里同他有往来吧?你疯了不成,这要是传出去……”
“哥,我和他有婚约,现在应该满京城都知道了吧。”周司宁说道:“哥不想见就算了,以后也不给你见。”
周宴清哼道:“那他就别想娶走我妹妹。”
然后瞪了一眼还没嫁过去,就胳膊肘拐到了贺家的妹妹道:“他等下会过府,你既是伤重卧床,就老实待着不许出去。”
周宴清丢下这句话后,走了。
周司宁想说哥你想多了,她虽然是无伤装病,可贺北庭却是实打实的受了伤。若非为了朝议,他应该在府里养伤,所以这个时候祖父是不会让他过府饮宴的。
周司宁起身送周宴清,只走到外间就停下了,站在门口看着周宴清走过中屋,走出穿堂。然后转身往回走,刚在外间的软塌上了歪了,云归敲响了后窗。
“少夫人。”云归道:“五皇子闹市惊马翻车,断了两根肋骨。”
“将经过说上一说,我也来瞧个热闹。”嘴上虽说得轻快,周司宁心里却是既急且忧,一把就推开了后窗。
这时节一动不如一静,就算是意外都能赖到他们头上,万一再留下点儿什么,那可就真说不清了。
云归暗道,不愧是少夫人,一听就知道是他们的手笔。
疯狗掠街,马惊绳断,车翻人伤。
听着是无懈可击,可哪里来的疯狗?为何又会冲上长街?为何没人拦阻,为何没有伤人却冲向了马车,这些都是问题所在。
倏地,周司宁又淡然了,就是因为有这么多谁都能瞧出的问题,所以才只可能是意外,至少没人会觉得这么拙劣的手笔是他们所为。
灯下黑!这瞧着是贺北庭惯用的手法。便道:“贺北庭安排的?”
云归点头,又道:“先前的消息不是小人不肯说,是主子说事情没办好,不让报到少夫人面前现眼。
主子说,没有谁能伤害了少夫人还不付出代价。”
周司宁垂下眸子,脸色有些黯然的问道:“他……可有再伤到?”
“不曾。”
嗯?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周司宁豁然转身,瞧见来人,脸上的黯然一扫而空,弯着眼儿笑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手臂的伤……”
贺北庭随着周司宁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右臂,想说没事,可忽然又垂下眼说道:“无大碍,就是用饭时有些麻烦。”
后窗外的云归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再重的伤都没见主子皱下眉毛,就撞了那么两下就……突然又福至心灵的懂了,主子这是在扮可怜。嗯,是向少夫人撒娇!
周司宁当真了,毕竟她当时伤了左臂,只用右手用饭都不是很方便,何况他伤的还是右臂。忽又想到朝议散后,他又去安排了场翻车,便道:“午饭可用了?”
贺北庭摇头,“没顾上。”
云归哀嚎着隐去了身形,苍了天啦,那么大一包肉包子喂狗了?嗯,好像是真拿去引狗了。
“那你先坐会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周司宁刚走到门边,便瞧见忍冬拎着一个食盒走了来。隔着中屋就冲她咧着嘴笑。
“姑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