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是贺家?!
贺家……
七皇子瞪一眼贺北庭,简直无语到了极点,这瞒得可真好!亏他刚刚还在替他叫屈,原来他才是最屈的那个。难怪周司宁面对他也底气那么足,背后一个帝师一个大长公主,还捏着个贺北庭。呵……莫说是豁出命去的绝地一击,就贺北庭手里捏着的那些个东西随便动一动,张家就得散。
一听是贺家,张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满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七皇子,“殿下,他说的是得胜街神勇巷的那个贺家?周家小姐要嫁给谁?贺家不是……”没人了吗?最后几个字在七皇子的瞪视下吞了回去,可意思大家却都领会到了。
七皇子没好气的说道:“别少见多怪的,定远侯府的贺世子不就坐在这里。”
坐在这里?
这里统共就四个人除了……意识到什么后,张恒目瞪口呆的看着贺北庭,难怪他不认识此人,原来,竟原来是贺家仅存的那位世子。
可不是说他当年伤重落了残,所以才闭门谢客不见人……
婚约,身世竟全都揭了出来。周司宁有些头疼,正思忖着如何开口把这事转圜一下时,却听贺北庭又道:“所以,只三件事少了。需得殿下允诺,但凡她有所需,殿下必全力以赴。”
“殿下,您莫听他乱说,没有的事,他……”
“你先等下。”七皇子抬手打断了周司宁,然后一脸凝肃的看着贺北庭说道:“决定了?”
见贺北庭毫不犹豫的坚定点头,又道:“就不怕一切错付,就不怕得不偿失?”
“不会。”贺北庭依然态度坚定。
周司宁听不懂他们的哑谜,可也知道要拿七皇子这样一个允诺,定然得需要贺北庭付出极大的代价。想到这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拒绝。
“我拒绝。”周司宁眸光湛湛的望着贺北庭,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再次重申,“我说我拒绝。”
贺北庭眸光幽深的凝视着周司宁说道:“那是我的聘礼。”
聘礼?!周司宁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然后没好气的瞪了贺北庭一眼道:“聘什么礼,该回去了。”
边起身冲着七皇子行礼告辞,边说道:“殿下,时间不早了,就此别过。其他的,容后再议。”
话落后也不管别的人什么反应,直接拽了贺北庭的胳膊就往外走。
张恒托了一下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然后看向七皇子说道:“她,他,他们……”
七皇子:“今天的人你没见过,今天的事你也没听过。你就只是出来陪我吃了个饭,别的什么也没有。记住,就是舅父也一个字都不能提,否则,张家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相信我,他若说张家今夜死,张家活不到明天。”
张恒觉得自己这位皇子表弟过于危言耸听了,张家怎么可能连一个没落的贺家都应付不了。
七皇子自是看出了张恒的不以为意,瞬时一脸的冷肃凝重。他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贺北庭有着怎样的实力,也比任何人清楚现在的贺北庭有多可怕。
从前周司宁是他如何都触不到的光,所以他固步自封,只守着贺家那一隅。可如今周司宁站到了他的身边,引领了他前行的步伐,成了他无坚不摧的盔甲,也成了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看着七皇子越来越凝沉的脸色,张恒心里突然有些打鼓,据他所知这位殿下可是从不妄言。心底里也一阵阵的哀嚎,殿下为什么要将他叫过来?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今天在这里,先是被噎得喘不上气,现在又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太难了,皇亲国戚什么的真的不好当。
如同来时般,贺北庭揽抱着周司宁凌空飞掠,几乎转瞬的功夫,就从望江楼回到了春芜院。来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