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老帝师重提黑衣暗卫一事,皇上脸上的笑敛了,重重的说道:“哦?朕却不知,周家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护卫。”
周老帝师:“回皇上,那并不是老臣府里的护卫。而是因宁丫头回京才存在,说是奉命保护宁丫头安危。就连老臣也是头一次得见,若非有宵小贼子胆大包天的在佛祖眼皮子底下逞凶做恶,老臣怕是都还不知道老臣的孙女儿竟然经历了一次生死。”
皇上:……
朕的儿子是宵小贼子,那朕是什么?被老帝师拐着弯儿骂了,朕却什么话都不能说。谁让朕的不肖子的确是做错了事却又拒不承认。
“那护卫何在?”皇上捏了捏眉心,怎么莫明其妙的就又兜回到这黑衣暗卫身上来了。
“臣女知罪。”
听着周司宁这脆声声的声音,皇上头皮一麻,开口就道:“你何罪之有?”
周司宁叩首道:“护卫说那黑衣歹人是二皇子殿下身边的人,可臣女觉得二皇子殿下贵为皇子做不出下药掳人这等禽兽不如的下作事来。臣女就想着皇上是一国明君,定能查实那歹人的身份还了二皇子殿下清白,于是便央求祖父将人带到了皇上面前……臣女知罪。”
还那不肖子清白?那禽兽不如的下作事就是那不肖子做下的怎么还?皇上那脸色简直不能看了,刚被老帝师拐着弯儿骂了,这是又被一个小丫头给直接怼脸上了?
皇上心情愤懑,再出口时就明显带了怒气,“朕问,那护卫何在?”
周司宁立时一副瑟瑟的样子不断的叩首着,“臣女知罪,护卫离开了,臣女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瞧着周司宁的样子,二皇子心里莫明的痛快,你若顺水推舟的认下与本殿下有情何至于这样。“离开了?周小姐可知欺君是何罪?”
“臣女不敢,护卫一再的说那歹人就是二皇子殿下的人,臣女就骂了他,让他滚回他主子那儿,然后他就离开了……”
二皇子:……
感情这护卫不见了,还是因为周司宁维护他所致?这要他说什么好,说什么好?这个周司宁真是……怎么就这么难缠!一想到他昨夜受的奇耻大辱,楚煜明就握紧了拳头,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周司宁。
还有那个蠢货暗卫,一个蠢得被一个护卫给抓了个正着,还不知道当场自裁的蠢货,究竟是怎么成为暗卫的?一会儿他得让人把那个蠢货碎尸万段再丢出去喂狗。真是气死他了。
“父皇,不管如何,周小姐是为了维护儿臣才赶走那护卫,儿臣对周小姐这份心意铭感五内。为了周小姐的清誉,儿臣愿对周小姐负责,恳请父皇赐婚。”
周司宁:……
这天地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总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非得要做一个卑鄙无耻不要脸的禽兽!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七皇子楚煜宸突然就来了,一边行礼一边说道:“父皇您是不知道啊,儿臣进宫这一路,这耳朵简直都要听出茧了。”
皇上看见楚煜宸脸上多少有了些笑模样,“听什么把耳朵听起了茧,说来让朕也听上一听。”
楚煜宸一脸讶然的咦了一声,道:“父皇不知?现在这京中的大街小巷,不论是茶楼酒肆还是戏院小馆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周家小姐。说周家小姐打着为兄长祈福的幌子,实际上是去隆元寺的后山私会当朝皇子,还一府姐妹二人携奴带婢同侍一夫,在后山密林中一待就是大半天。”
七皇子说完耸着肩膀笑道:“父皇,您说这流言好笑不好笑,莫说哪位皇子都做不出这等丢人现眼的荒唐事,就是周家小姐也不会犯这种傻啊,父皇又不是只有一位皇子,何必还要委委屈屈的姐妹共夫,您说是吧父皇。”
这臭小子!皇上瞪着七皇子,抓起桌案上的镇纸就要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