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善念徒儿呐！”
右善道人眼含泪光抬头念到，一脸悲伤自责，看着就让人揪心。
“此事说起来，都怪贫道……”
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右善道人便盯着老祖再次陷入回忆。
“家师手中有一本阵法秘笈，当时本该要传给身为大弟子的大师兄的，可大师兄一心向佛，不喜这些旁门左道，而师弟月楼心性狠辣……”
“最后，师父便把这本阵法秘笈便传给了贫道！”
说到这儿，右善道人再次抹了把眼泪，干裂的双唇轻微颤抖，情绪悲伤低沉。
“可是因这阵法秘籍，段善才丢了性命？”
见右善道人被情绪所影响，说话拖拖拉拉，景肇便忍不住开问。
其实，他一直对断善，这个军师外加挚友的死很有疑虑，如今正好问个清楚。
而段善本人才华出众，本事了得，这些身为主子景肇在清楚不过。
可唯独这阵法之术，景肇从未听段善提及！
所以，景肇也想弄个明白，这其中到底都有什么隐情！
就是老祖，也极为好奇右善道人所讲的这些事，便端坐着认真听，不曾开口打断他。
“正是——”
右善道人轻点头回答，而后努力调整情绪，这才幽幽开口。
“三十多年前，您……您去的那会儿，月楼突然出现，找到我那善念徒儿讨要阵法秘笈，当时我那徒儿忙着料理您的后事，加之月楼来者不善，便直言拒绝了……”
“谁成想这月楼一点儿不念旧情，竟然出手重伤贫道的善念徒儿，还对他下了鬼魅无解之毒，企图控制我那徒儿，以得到那阵法秘笈……”
说到这里，右善道人浑身颤抖，浑浊双眼又泪流不止。
可见，他多么看重徒弟段善念！
就是一向沉冷的景肇，在听到这般真相后，眼中也翻滚着滔天怒火。
若是月楼在此，他定会不顾一切取了其性命为段善报仇。
因为，他本就是这般纯粹，又刚直之人！
“最终月楼也没如意，而段善念则以身祭阵，搭上性命为主子布阵守灵？”
想起景肇墓洞所在的山坳口，那霸道阴毒的阵法，老祖心情有些许复杂的问右善道人。
直到今日老祖才明白，为何会有人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布那阵！
原来，段善念知道命不久矣，为了那本阵法秘籍不落入月楼之手；
也为了他不被月楼操控；
更为了继续守护景肇这个主子；
他才用的这样阴毒霸道的阵法，也结束了他的性命！
这让老祖对段善念有些佩服！
而老祖这一问，直问的右善道人瘫软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是……”
“我那苦命的徒儿……至死也未把秘笈交给月楼！”
“他便带着那秘笈……去陪他主子了！”
“是贫道害了他……”
“贫道若不把那祸端秘籍传于他，月楼怎会找上他？”
“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我可怜的徒儿……”
“我的善念徒儿呐！”
“是为师害了你……”
积压在心头几十年的痛苦，此时全被释放，右善道人哭的跟个小孩儿一样无助又可怜。
陈穹这个早就脱离七情六欲的人，此时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而作为段善念，或者军师段善主子的景肇，则直接红了眼！
军师断善的忠心他从来不会怀疑，可也万万没想到，在他死后，段善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回想起曾经和断善一起吃苦、受冻、挨饿、商谈、杀敌、论政……
那人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可又遥不可及。
想着，景肇就更咽难言，双眼酸涩模糊，双手紧握成拳，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