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双腿筋骨受损多年,得需慢慢调养,一年半载后方能下地练习走路,在此期间,万不可心急下地,也不可让双腿受伤……”
见简老头儿和安亲王父子俩情绪渐渐平复,陈穹开口叮嘱。
“多谢大师费心,屹恒谨记,待双腿康复,屹恒再向大师叩首谢恩!”
安亲王眼角挂泪,一脸感激的向陈穹说着。
“陈某只是遵师命而已!”
陈穹不居功自傲,也没说客气话,只是淡笑着如实回答。
“小姐与陈大师都要谢的,且这般大恩,你要铭记于心才是!”
见安亲王忘了老祖,简老头儿便转身,红着双眼严肃叮嘱。
“是,儿子铭记于心,此生不敢相忘。”
安亲王立即正色,带着几乎誓言般的虔诚保证。
“王爷好生歇息,有事传话便是。”
见安亲王面带倦容,陈穹说完就往出走去。
“陈大师好走!”
趟在床上的安亲王,只能目送陈穹出去。
“王爷好生歇着,老衲先告退!”
“多谢圆空大师!”
“王爷客气!”
替安亲王涂完药,且包好双腿的圆空大师,心里可是惦记着刚才所学,说着马上小本本就急匆匆的追出去。
直让简老头儿很不满,可也无可奈何!
“你先睡一觉!”
见安亲王神色倦,简老头儿就忍不住劝说,语气难得带着几分慈爱。
“儿子不敢睡……”
满目亮光的安亲王,盯着简老头儿轻摇头,说完就又红了眼。
“切莫要多想,陈大师才说你的腿已无恙,只需细心将养便可,过个一年半载,你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简老头儿心里既高兴又感激,便好生劝慰安亲王。
“父亲……”
突然,安亲王叫了一声,让简老头儿莫名的心酸想哭。
“儿子不敢睡,生怕一觉醒过来又回到从前。”
“儿子更怕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儿子又是那个苟延残喘的身残之人!”
“恒儿……”
安亲王这番话让简老头儿彻底破防,再也忍不住就落泪。
抬脚缓缓过去坐在床边,拉着安亲王的手紧紧握住,泪眼朦胧的盯着安亲王。
“是父亲对不住你……”
“害的你遭罪这些年的罪。”
“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
简老头儿边流泪说着,边伸出一手摸着安亲王的头,动作轻柔充满父爱,可见他是真的疼爱这个儿子。
“父亲不必自责……”
“也许,这便是儿子的命吧!”
说着,安亲王面色平静下来,眼神儿也恢复往日的冷漠。
不过,细看就会发现,双眼冷漠的情绪之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就像即将破茧出的蝴蝶,只等着时机到来,便完美脱变!
“有些事命中注定,父亲无能为力,可你的腿……”
说着,简老头儿便又无法说下去。
“先养好身子要紧,你且闭眼睡一觉,为父在此守着。”
见安亲王间色苍白,简老头儿便转移话题。
门口正要进来伺候的胡访,听简老头儿这话就又缩回去,站在原地不动。
“父亲不必如此……”
“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知道简老头儿内心愧疚,安亲王也不忍心让他这般受累,想要劝说几句,可简老头儿态度坚决。
于是,疲倦不堪的安亲王,终于缓缓闭着眼睛!
而简老头儿,就静静坐在床边的盯着他打量,看着看着就又落起了泪。
而安亲王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看来是困极了,这才一闭眼就入睡。
“是我害了你!”
“害的你受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