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论了一番道,便准备回去。
但很快,问题来了:
小道姑宁冰清是头一回进葬地。
宁凡虽在葬地呆了二十余年,却极少在葬地走动。
加上天尸葬地有禁制:姬青灵这样的怪胎除外,寻常修士,即使大帝亲临,神念也扩散不出多远,形同虚设。
所以…
非常尴尬,宁公子和小道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道姑,问你个事儿呗?”
“公子请讲。”
“你可擅长推演之术?”
“略懂一二。”
“要不…你给起一卦?”
“算什么?”
“算一算路在哪儿啊,我们怎么回去啊?”
“…”
绕是以宁冰清的心如止水,此刻都不免有些幽怨:
“公子不要胡闹。”
“我是认真的呀,怎就胡闹了?”
走了半天也不见家门踪影。
宁凡索性往一颗槐树下一坐,说啥也不肯走了:“不然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咱得走到猴年马月呀?”
“宁公子,贫道终于晓得,为何剑祖那般疼你,都没忍住把你给丢出来了…你这人儿,做事也忒搞心态了。”
见状。
宁冰清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推演之术是能卜算天机不假,然,天道因果岂是那么好窥探的?世人只道卦师金口,一卦难求,殊不知…”
“此道乃逆天而行,泄漏天机者必遭天谴反噬,或是早夭折寿,或是黑运当头,或是亲朋苦难,无疾终啊!”
“用它来问路,亏你想的出来,你这想法,若是被外头那帮算卦的晓得了,他们非得把你祖坟给扒了不可!”
天下卦师三百万。
恐怕也就宁凡宁公子,敢生这想法了:宁冰清都不知是该说他童言无忌,天真无邪,还是该说他异想天开了。
“那这样,你把卜卦之术教我,我来算,行了吧?”
宁凡退了一步。
要一个女孩子来承担天谴,确实不太好。
“你是比贫道多了颗脑袋,不会受到天谴反噬吗?”
宁冰清冷冰冰地反问道。
咋?我宁冰清的命是命,你宁凡的命就不是命了?
“嘿,我这暴脾气。”
宁凡气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轻蔑,不屑骂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臭道姑,你莫不是修道把脑袋给修坏了?嗯?本公子可是亘古独一的十二品魔婴,超脱六道,不在五行…”
“天拿什么制裁本座啊?像你一样拿嘴吗?蠢货!”
宁冰清眼角抽搐不止,明明被骂了,却还不能有一丁点脾气:因为只要一跟宁凡对比,世界上就不存在天才。
十二品魔婴,他可以骂任何人蠢材!
即便是天地青睐的先天道体。
十二品,这三个字,就够了。
在这三个字面前,就算是大帝亲临,都黯然失色。
古往今来。
四溟出过大帝,生过圣人,诞过仙皇,唯独这十二品的元婴,纵观千古,追溯至开天辟地,都只有宁凡一个。
所有生灵都做不到,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
宁凡做到了!
他创造了一个震古烁今的神话,这就注定了他可以跳出一切局限,天地限制,万道枷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跟开辟出了一条全新的剑道的剑祖,一样了不起!
他骂宁冰清是蠢材,宁冰清心底再不服,也得受着。
…
虽然吧,理是这么个理。
但是吧…
就…
好气啊!
宁冰清欲哭无泪,与宁凡打起了商量:
“宁公子,这卜卦之术贫道可以教你,就是,咱俩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