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如墨的瞳孔里迸射出来的光几乎能杀人,吓得祁景川亲信猛一个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殷大人自身裹挟了一股子浓郁的杀气,好像他不让殷大人进去,殷大人能当场杀了自己。
那亲信有些害怕,急忙补充道:“若是殷大人有要紧事,我可以进去向太子殿下通报一声。”
“通报。”殷离言简意赅,言外之意就是,他确实有要紧事。
这亲信敲门进去,向祁景川说明了情况。
本就在给自己大腿处伤口上药的祁景川,一张脸都快要气的变形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也就罢了,如今殷离已经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了吗?
敢直接闯入他的寝殿!
还是说,殷离知晓自己如今的情况,曲意迎合,实际上,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把殷离给孤提进来!”祁景川发了怒,声音冷的似千年寒冰层里渗透出来的一样。
殷离堂而皇之的走进祁景川的寝殿,此时祁景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袍,脸色极差,瞅见殷离进来的一刹那,随手抓了一个竹简劈头盖脸朝着殷离扔过去,被殷离轻巧的躲过,祁景川更气。
“有什么要紧事不能让孤睡一个安稳觉?!”祁景川吼。
“皇上可能已经收到祁景珏遇刺已死的消息,也可能……”殷离顿了一下,并不想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说!”祁景川暴怒。
“也可能知道殿下在钦州的遭遇了。”殷离思忖了一下,委婉的回答道。
祁景川哈哈大笑,笑声逐渐变态。
他咻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就到了殷离的面前,伸手就提捏住殷离的脖颈,用力到想把殷离的脖颈掐断。
面对这种场面殷离淡定如斯,就是呼吸有些困难,他一张脸有些发涨,嘴唇自始至终紧抿着,一言不发,任由祁景川发泄怒气。
“孤在钦州遭遇了什么?你知道?”祁景川冷冷的问。
“不知。”殷离口是心非。
林之就是他找到的人啊,对付祁景川,让祁景川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心理也扭曲,在这皇权最后的斗争中,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是穆婉宁告诉你了?”祁景川半信半疑。
“什么?”殷离满脸疑惑。
祁景川猛地一推,将殷离推开很远,看着殷离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情绪阴晴不定,“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祁景珏的人给皇上送信了,殿下千防万防,没防住祁景珏还留了后手。”殷离道。“你不是说可以调动他的暗卫吗?”
“祁景珏狡诈,根本没给我调动全部暗卫的权利,死士我也只能调动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可能还隐匿在京中,伺机而动,殿下依旧是有点危险。”??
“很好!祁景珏死都死了,尸体都凑不成一个完整的人,还要给孤添堵,很好!”祁景川崩溃的吼完,瞪了殷离一眼,“你强行闯进来做什么!”
“内子被皇上请去皇宫了,且失去了联系,殿下,您那日在殷府和内子单独谈话,臣不知晓你们谈了什么,可否告知臣,她被请去皇宫与当日的谈话有关系吗?”殷离不动声色的打探。
祁景川笑的肩膀都在一颠一颠的动,“有吧,看来孤亲爱的父皇也知晓此事了,难怪请清河县主入宫呢。”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手死死的握成了拳状,咬牙道:“孤真该谢谢孤的皇兄,死了都不放过孤,给孤留下了一份这么惊喜的礼物!”
殷离装的云里雾里,“殿下在说什么?”
“没什么,皇宫安全着呢,父皇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我做更多的错事,不过有一件事儿,你确实不知道。”祁景川心态平静了很多。
“恩?”
“孤隐晦的向父皇说过,心悦于清河县主,清河县主对孤也一往情深,她腹中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