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在那人脸上,映的一片红晕,娇艳欲滴,十分动人,那双美眸深情款款,眼神十分复杂,有渴望、有怜惜、有愧疚、又有怨怼。那人竟是薄扬,时隔数年,那美丽的容貌丝毫未变。
玄空呆了片刻,问道:“你…怎么在这?”忽然又想到:“她为什么用剑刺我?”一侧头,见赵公子早就不见踪影,心想:“她为什么要救姓赵的?”又想起当初赵公子对薄扬那殷勤的态度,心中登起无明火,大声问道:“这五年来,你去哪了?”薄扬红唇微微撅起,似乎也在气恼。
玄空见两军停战,吩咐二僧守在刘昌祚身旁。他一把握住薄扬的手腕,两人走到帅帐之后。玄空仔细看着她那张脸,又大声问道:“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说话?你知不知我去琊剑山找了你好几次。”
薄扬几次张口,终于出声说道:“我在汴梁,我……我有苦衷的。”哼了一声,又道:“你在少室山过的不是很好吗?何必找我!”
玄空自觉有愧,口气软了下来,又道:“你赶过来,就是救那姓赵的?”薄扬摇了摇头,道:“不是,碰巧遇见你要杀他,可不可以放他一马?”玄空一怒,紧紧攥着她那纤细的手腕,捏的发红,问道:“你说,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薄扬见他似乎吃醋了,故意摆过头,嗔道:“哼,你弄疼我了!我和他什么关系,为啥告诉你!”
玄空毕竟怜惜她,稍稍松了劲,但那只手仍如铁箍一般扣在她手腕上,生怕一放开,她便远去。两人默然相视,无言。过了片刻,薄扬转过头,道:“空哥,我是来找你的,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玄空一头雾水,道:“我走?我去哪?这话从何说起啊?”疑惑地看着她。薄扬道:“别问,你去哪里都行,只要远远的离开江湖,离开朝廷,最好去到辽国。”
玄空瞧她说话时,眼神是那样的纯净、清澈,心中一动,将她抱在怀中,盯着那双妙目,柔声道:“你让我走,你去哪?”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士兵,只是这些人各司其职,根本没注意到二人。
薄扬挣扎了几下,脱不开身,蹙着眉头道:“我和你说的是正事,你快走,带上苏念,带上晓娥,都行,总之快走!”
玄空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能走,除非这场仗打完,除非这些将士归宋,否则我不能走。”薄扬苦着脸道:“你走!你会死的!有人要杀你。”
玄空一凛,瞪着眼睛,问道:“谁要杀我?是不是燕王赵无忧?”薄扬露出吃惊的神色,柔软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玄空又问道:“燕王是你什么人?你告诉我!”
此言一出,薄扬更加惊讶万分,她万万想不到玄空竟能说出燕王的名字,更没料到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薄扬沉吟了一阵,温言道:“你都猜到了,那我就都告诉你。燕王是我爹爹。”玄空早有预料,但听她亲口说出,仍是心头一震,插话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薄扬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不相信我吗?以为我一直都骗你?”
两人对视片刻,玄空目光又柔和起来,说道:“你自己什么时候知道的?”
薄扬道:“也是那人……他疯了之后……”玄空知道说的那人就是赵公子,又听薄扬续道:“我偶然碰见了他,心想这人好像知道我身世,就把他送了回去,谁知碰见了我爹。”
玄空点了点头,又听薄扬轻声说道:“我出生不久,我爹娘一起得了重病,但那神药只有一粒,我爹好了,我娘就病死。后来我爹就不要我了,只把送到了当年娘学武艺的门派。”
玄空心道:“原来如此!”蓦然想起自己落难之时大病一场,也是那所谓的“神药”救了性命,可那东西岂是宋朝之物?
玄空又问道:“那姓赵的狗…的人,是你什么人?”薄扬道:“他是我爹的义子,也不知算是我哥哥,还是弟弟,听说是与我同年同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