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红光、汗流浃背。薄扬将马车停靠在一旁,也钻进蓬内乘凉。
玄空也感炎热烦躁,正低头朝自己的胸膛吹气降温。只见他额头上满是汗水,胸前的衣襟早已湿尽。一抬头见薄扬走进,嘿嘿一笑,道:“阿扬,这天气多热啊,你就行行好,把我松绑了如何?让我活动活动筋骨。”说着话在地上扭了扭,好似一只蛆虫。他双手双脚都捆在身后,保持这样的姿势已有三日,此时腰酸背痛腿疼,实在难以忍受。
薄扬斜瞪了他一眼,又觉有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不行!你就忍着吧!”哼了一声,又道:“你原来不是最喜欢躺在床上吗?我让你出去,你都不听,现在怎么又想活动活动了?”
玄空见她又翻旧账,忙讪笑道:“怎又提起旧事?今时不同往日,我这不是好了吗?你就让我舒展舒展就成。”
薄扬轻轻摇头,道:“不行!给你松了绑,你怎还会听我的吩咐?”
玄空心道:“不仅不听你的吩咐,我还要将你也绑起来。”想象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任自己摆弄,不禁动了一丝邪念。
薄扬瞧他脸上露出坏笑,伸手拍了拍他,道:“想什么呢?此事不容商量,别白日做梦了。”起身走出车厢。又过了一会儿,她拿着水囊走了进来,递到玄空嘴边。
玄空早就口渴了,没多想,叼起水囊豪饮起来。几口水灌进腹中,又觉眼皮发沉,倒头睡了过去。
等他再清醒之时,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醒来却见自己四肢仍被铁索捆着,只是调转到了身子前,的确舒服了一些。他这才明白是又中了迷药,不禁暗暗苦笑:“想我玄空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想不到在一她女子手上屡屡吃瘪。唉!”闲着无事,仰头看着棚顶发呆。
行到傍晚之时,天空火云如烧,依然闷热的很。天穹仿佛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罐子,一丝风也没有,让人喘不出气来。
两人口干舌燥,这时就连携带的水也喝尽了,向同行的路人要了几口水,却仍不解渴。
路两旁是一片广阔的麦田,一阵风吹来,麦浪滚滚,金灿灿耀眼夺目。不远处,炊烟袅袅,又传来鸡鸣狗叫的声音,想来是有人家。
薄扬心中一喜,叫道:“空哥,前面有人居住,我俩去讨点水米怎样?”玄空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
没走多久,前方果然出现一条岔路,小道尽头有一座孤零零的村庄,住着几户人家。薄扬将马车驶到炊烟最盛的一户人家外。只见泥巴垒的院墙,一扇破旧的木门,里面有三间土瓦房。站在外面,隐隐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她走下来,轻轻扣门。
片刻之后,院门微微打开,有一白发老婆婆探出头来,问道:“是哪个啊?”
薄扬一瞧对方慈眉善目,心中戒备也即放下,客气地道:“老婆婆,我是路过的行人,能否给装点水喝。”说着将手中水囊递出。
老婆婆道:“哦!那好说,好说,你等着啊。”忽听得马车中传来一声大叫:“杀人啦!杀人啦!”鬼哭狼嚎,比杀猪声还难听。
原来是玄空听见有人说话,故意大喊大叫,想让薄扬面子难堪。
老婆婆吓的一个激灵,目瞠口哆,指着马车问道:“姑娘,姑娘,你这车里装的什么东西?”薄扬忙将她搀扶住,神色有些害羞,道:“婆婆莫怕,那个…那个是我…”
老婆婆瞧她脸色一红,猜出个大概,问道:“难道说是你的丈夫?哎呀呀!”心想那车中的人必定神志不清,如此美人却嫁了一个疯子,实在可惜了。连连摇头,又叹道:“守着这样的爷们,可苦了你了。”
薄扬噗嗤一笑,道:“婆婆,你误会了,他是被我锁在车中,心生不满,这才胡乱叫喊的。不用理他!”
老婆婆皱起眉头,诧异道:“好端端大活人,为何给他锁起来?”她瞧薄扬生的花容月貌,也不像是那泼辣的悍妇。
薄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