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与那女子一边饮酒,一边闲谈起来。
那女子问道:“大人还不曾吐露姓名,我想您如此威武,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她只道江湖中人无好名重利,这人既然不爱美色,那或许极重名声。因此言语中大有奉承之意,是想让玄空听后飘飘欲仙,多饮几杯。
玄空淡淡地道:“实难相告,抱歉抱歉!”女子轻轻点头,说道:“那也无妨。”说话间,有意无意间便向殿外望去,仿佛是盼着赵公子归来。
玄空看出对方心意,暗道:“这女子心心念念全是赵公子,想来两人关系不一般,我何不从她口中套些消息。”
他想到这些,端起酒杯道:“谢小娘子款待,为表敬意,在下也敬你一杯。”说着话一饮而尽。那女子跟着喝下一口,脸色有些泛红。玄空又端酒杯,赞她厨艺高明,借此再劝她喝了一口。
那女子不懂饮酒之道,空腹之下急饮,立时迷糊起来。玄空见她醉意已显,借机问道:“小娘子与赵公子相识不浅啊!”此言一出,那女子脸上现出愁容,幽幽地道:“奴家名叫小蛮,本是赵公子身边一丫鬟,一直照顾他生活起居,服侍他抚琴吹笛。咳!”讲到这里她忽然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的。
玄空又端酒杯道:“古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小娘子心有不快,不妨多饮几杯,聊以解愁。”说着自顾自连饮三杯。
小蛮心思极为单纯,且她心中本就郁郁不乐,更禁不住人劝酒。见玄空喝的畅快,便也跟着连饮几口。一阵眩晕之下,她心神激荡,接着述说起来。只听她喃喃地道:“我与公子初识时,我才五岁,他也只七岁。那时两小无猜,我把他当哥哥,他也把我当成玩伴儿。可是渐渐长大了,便知道身份有别,他是那人人称赞的惊世奇才,不仅相貌奇佳,武功更是世间少有。唉!而我只是个笨丫头罢了。他从没将我放在心上。
小蛮微微停顿,又讲道:“自他闯荡江湖之后,我也始终跟随其左右。一年前,偶然结识了廖恩。他瞧廖恩手下人数众多,有心拉拢,就将我送给廖恩做妾。”说到此处,小蛮哭了起来。她不胜酒力,醉意上头,便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玄空道:“如此说来,你是心怡那赵公子喽?”小蛮脸色更红,羞怯地点了点头。玄空又道:“啧啧,这个赵公子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甘愿把你这红颜知己送给旁人!蠢的很!蠢的很!”
小蛮立时反驳道:“才不是,我只是个低贱的丫鬟,怎配的上他?他是这世上第一风流潇洒的人物,我……我做梦也不敢奢望嫁给他。”她嘴上虽不赞同,可神情却十分欢喜。
玄空同她又饮一杯,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有何过人之处?”小蛮端着酒杯,目光呆滞,似乎已经痴了,沉吟道:“他自小的聪颖过人,他的师父时常夸赞他悟性奇高,当世怕是无人及得上。”
玄空暗暗称奇,心想:“此人竟还有个师父?此人既如此了得,那他的师父想必更加厉害,又是谁呢?”
只听小蛮续道:“他风流倜傥、潇洒英俊,当世的男子无一人能及的上他。”玄空很是不以为然,暗道:“男子汉大丈夫不以容貌定高下,只有行的端做得正,才算是英雄好汉。似这赵公子,做事卑鄙,不择手段,哪怕貌比潘安、颜如宋玉,也只是个无耻小人而已。”
又听小蛮继续细数,只那赵公子的一对眉毛,就让她说出七八个花样。玄空听的实在不耐烦,便打岔道:“你刚刚说赵公子有个师父,那又是何人?”
小蛮本来心想着心上人,让他突然打断,只感意犹未尽,更有些扫兴,没好气地道:“他的师父我怎么知道?”
玄空一怔,问道:“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旁吗?”小蛮道:“那是不错,只是赵公子与他师父常年在深山中修炼,那人一直待在一座山洞中,数十年都没踏出过一步。就连我也没见过,只是听其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