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一阵子,控油性命之虞。”
玄空面色凝重,微微点头,又听常善续道:“本来薛帅一人已经很是棘手,可是眼下还有一伙人意欲为难阿悄姐。”玄空越听越惊,想起先前魏舒的话,忍不住插口道:“莫非是‘二十四鬼’?”常善道:“正是。这伙人觊觎阿悄姐所知的秘密,无一日不想将她擒获。”
玄空愕然道:“这事也太过凑巧了吧。”魏舒答话:“‘二十四鬼’其实是阿悄姐自己引去的。她自知难逃薛帅围堵,便想出了乱中逃生的法子,故意放出消息引来了二十四鬼,想令两伙人争斗,从中找出一线生机。”
常善道:“我二人想,当今武林敢于二十四鬼、薛帅为敌的,便只有你玄空大教主,这才赶来求援。”
玄空淡淡一笑,心中则想:“狐仙虽是女子,也算胆识过人,这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又问道:“眼下局势如何?”魏舒道:“唉,我二人出来半月有余,阿悄姐是危是安,也是不得而知啊。”玄空道:“既如此,事不宜迟,那我便随你们去吧。”
正在此时,詹巴南喀传音道:“教主,您不觉此事有些蹊跷吗?这些人若是与您那些仇家串通一气,打算引你入险,该如何?中原有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玄空心知詹老的提醒也有道理,于是在心中反复推敲。他与常善、黄睿均有些交情,心感五仙五毒虽是旁门左道,却不像是卑鄙下流之人,应该不至于和二十四鬼等同流合污。细加思虑,仍觉得常善二人可信。
詹巴南喀见他心意已决,也并未出言劝阻,而是道:“属下愿遂教主同往。”玄空道:“哦?大护法不怕红教趁机偷袭?”詹巴南喀道:“教主已和巴仁喀定下约定,想那喇嘛自持身份,绝不会轻易毁约。而且属下也有同去的理由,一来教主将来要在汉人疆土传法,亟需发展一处我神教的分舵,当由属下操办;二来属下自认武功不弱,留在教主身旁也能出一些微薄之力;三来属下担忧教主轻信于人,误入险境。”
这番话常善、魏舒听得清清楚楚,两人不禁面露愠色,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位老丈倘若信不过我二人,可以先将我等重新锁起来。”
玄空忙道:“常先生莫要激动,二位不信传言,而信我玄空人品,我又怎信不过二位?”听了这伙,常善二人脸色才缓和下来。玄空又道:“既如此我们就出发吧。”
“不行!”忽然又听侍从中有一女声叫道。
玄空一见,又是公主拉珍,心中有些犯愁。他斜视詹巴南喀一眼,心想:“若不是你首肯,她又怎能找来?”詹巴南喀满不在意,心说:“你与她想谈甚欢,她执意要来神庙,我也难以拒绝。”两人在眼神中已经相互推诿。
拉珍道:“大辛波乃神教领袖,不可离开神庙。”玄空略感无奈,道:“公主殿下怎么没回逻些城?这事极为重要,我是非去不可的。”
拉珍轻轻一笑,略显得意,道:“我自是要在神庙侍奉大辛波。想去中原也不是不行,便带上我吧。”玄空道:“这可不是儿戏,中原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怎能去那里犯险?”
拉珍却不理他言中之意,问道:“金枝玉叶是什么意思?”玄空一边耐心解释,一边用眼神求助旁人。
詹巴南喀只得劝道:“属下也以为公主确实不宜随行。”詹巴南喀辅佐乌思王已久,其威严可比玄空大的多,这一出口,拉珍也不敢轻易违逆。只见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尽显委屈,说道:“大法师也认为我不应该去中原吗?”詹巴南喀又安慰道:“属下也是为公主安全考虑,待神教分舵建成,那时公主便可随意出入中原。”吞米桑布扎也出言劝导,几人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拉珍。随后詹巴南喀挑出几位教中高手随行,一行人就此而去。
几人下了大雪山,找来十余匹良驹换骑而行。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