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大护法找上玄空,呈上一件黑色藏袍,样式极为华贵,袖口领边镶有金线,背面还绘有金色的文字,颇具神韵。另附上一顶黑帽,还一张黑色面纱。詹巴南喀道:“请教主赏穿。”玄空略嫌麻烦,道:“放在这里吧。”吞米桑布扎道:“教主身份高贵,不宜随意穿搭,真容也不宜轻易示人。”詹巴南喀道:“请教主换上,稍后属下就为教主翻译护教神功。”
玄空闻听护教神功,心中一喜,脱下原来的旧布衣,换上了这一身华丽而雅致的尊服。而后,两人领着他来到主殿中央,吞米桑布扎驱散了众人,詹巴南喀则走到神像面前,先是下拜,又起身一折神像第三个手指。伴随轰隆一声响,神像后面出现一间暗道。
玄空咂舌攒眉道:“原来这里还有一间密室,幸在先前那些僧侣没来得及搬弄这具神像,要不然这里秘密就藏不住了。”詹巴南喀道:“发现能如何?护教神法若谁都能学会,属下何须苦苦找了您三十年。凭那些愚蠢之人,必领悟不了我教神法的奥秘。”三人步入其中,玄空不太放心,便让詹巴南喀走前,吞米桑布扎走在后面,而自己走在中间。
詹巴南喀老于世故,如何看不出他提防之意。淡淡一笑,说道:“属下尊您为教主,绝不敢做以下犯上的忤逆大罪,否则有违入教誓言,必遭神明惩罚。”玄空道:“老人家莫怪,我在中原树敌良多,太多人要致我于死命,这才走到哪里都不敢不防范。”詹巴南喀道:“我记得你们中原有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吧!”玄空道:“正是这个道理。”
地下十尺,有一间四方方的密室。詹巴南喀点燃了四周的油灯,玄空才看清这亦是一间神殿,正中间有一座石像,其外貌与殿外那些神像大为不同,这位面容苍老,双眸极为深邃,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个人的雕像。奇的是雕像通体亮黑色,好似黑曜石制成。两侧更有许多怪异的神像,与外面那些似佛非佛的神像大为不同,这里的神像有些像人,有些则像怪物,大多面目狰狞,令人毛骨悚然。
待玄空看了一阵,詹巴南喀才道:“教主,中间这便是我教创教法师古辛饶,按教法记载您为古辛饶转世,也需行拜礼。”玄空心知西蕃许多教派都信奉转世说,也不以为意,遂拜了三拜。两位护法面容严肃,十分恭敬,行三拜九叩大礼。吞米桑布扎起身道:“其余神像是我教旧神,亦是古辛饶的护法尊神。”玄空点了点头。
詹巴南喀又道:“教主请看地上。”玄空向下一看,这才瞧见,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刻的字迹,惊道:“这就是护教神功?”詹巴南喀道:“不错,这是古辛饶大人以无上神通刻在地面的。”玄空蹲下身子细细察看,只见这些字迹大都带着指甲的痕迹,顿笔处都呈拇指状,可想而知这是前人用手指刻下的。地面石板冰冷厚硬,常人用刀也只能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这里的字迹却深入近寸,这位古辛饶功力之深,可谓震古烁今。
玄空想看看自己与前辈大能相差多少,便运起指功,在地上勉勉强强也刻出一个字来,只是比划不够流畅,入地也只有八分。他不禁微微摇头。
詹巴南喀旁观却是惊喜尤甚,说道:“教主功力奇厚,我看没有古辛饶九成,也有八成之多,这可真是我教之幸。属下这就翻译神功。”詹巴南喀指着第一行字,道:“这是古辛饶的一句话,说学我神功者,可称神教辛饶,需护教正法,否则必遭灵魂散尽之苦。请教主立誓。”
玄空侧目斜睨,心道:“不是这老头欺负我看不懂,胡乱说的一句誓言吧。”又见詹巴南喀面色庄/重,并不像胡言乱语。他又不信乱神怪力,便起了一誓。
再一转头,见两大护法脸上已是双目红润,显然异常激动。詹巴南喀道:“属下等这一天已是太久了!”言罢两人同时叩拜,说道:“恭喜教主复位。”
玄空见他二人十分诚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