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人家正专心练剑,又来搅局。”这些年来,每想起玄空,她只感觉心不能静。睡梦之中常有那一幅画面,自己袒露着肩膀,被玄空抱在怀中。玄空呼出的气息打在颈肩热乎乎的,他又不停吮吸着自己锁骨上那一寸肌肤。这一刻,只感觉身上滚烫,由内而外仿佛燃烧起来。如此一来,还哪有心思练剑。
尤其是得知玄空失踪之后,薄扬更是牵肠挂肚,难以束心,于剑道的进境也拖慢许多。直到月前,她终于亲眼看见玄空安然无恙,悬着五年的心才落下。再将玄空身旁那俏生生的苏念带在自己身边,更感觉安心无比。
今日,倘若只薄扬自己一人,玄空来此,她定然笑逐颜开。怎奈此时身旁还有一个苏念,她不禁在想:“这小子究竟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找这个丫头?”
正当薄扬思虑之时,苏念也走上前来。她瞧那柄剑有些眼熟,便拿在手里细细察看。回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日自己与玄空大哥吃饭时,小二送上了的那柄剑,随之心中一喜,那张小脸也是绽颜一笑。
薄扬侧目微睨,暗道:“不好!怎么让这丫头也看见了!”立时出手夺剑。然她这夺剑与拆解的手法已然传给了苏念。苏念学以致用,下意识便使出了破解手法。以薄扬如此身手,这一招竟没夺来。
她嗔道:“臭丫头,谁让你乱动的?”苏念却没理她,反而冲着那丫鬟道:“琥珀姐,外面那人可是身高七尺,眉如剑挑,两眼炯炯有神?”那叫琥珀的丫鬟道:“不错!正是那一位,原来是阿念的朋友啊!”
苏念闻言已是大喜过望。她对着一枚小铜镜稍整妆容,就要下楼。可刚一抬步,只感觉后背一麻,随即浑身都动不了了。
但听薄扬在身后嗔道:“你剑还没练好,要去哪里?”苏念急道:“玄空大哥来找我,我要去见见他!”此言一出,薄扬气的反而笑了出来,言道:“谁说他是来找你的,琥珀你说说门外那人怎么说的?”琥珀应了一声,道:“门来之人说来求见阁主。”薄扬得意的道:“你听见了吧!是来求见阁主,你是阁主还是我是阁主?”
苏念一张小脸气的鼓了起来,道:“那我自己去见见他怎么不行!姐姐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这些时日,薄扬常常拐弯抹角打听玄空过去五年的事,苏念也借此旁敲侧击询问玄空年少时的事。时间一久,她也隐约察觉这位姐姐与玄空大哥关系十分不一般,或许还有几分情愫。再一想,那她以传授武功为名将自己带到这里,多半也是想将自己从玄空身边分开。
但听薄扬蛮横地道:“我是你师父,总之我不让你见,你就不能见!”苏念眼眸转了转,说道:“姐姐不会是打算自己去见大哥吧?”
这句话正好说到薄扬心上,薄扬脸色一沉,言道:“胡说!我去见他作甚。今日谁也不许见此人!”她如此安排,也正是因为心中也有所犹豫。与其说不见,或该说是不敢见。设想假如见了玄空,他问自己当日为何劫走苏念,自己怎生回答?若他仅仅是来见自己一面,然后要领走苏念,自己能拒绝吗?又凭什么拒绝?难不成说自己不愿你们相处?这样的话她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丫鬟琥珀问道:“阁主,那我怎么答复他呢?”薄扬道:“你也不准去!”琥珀心中清楚,这些年来便只有那一人能让阁主如此失态,这便也猜出门外那人的身份,遂微微一笑就退了出去。
阁外,玄空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出来回话,百无聊赖之际,只得横卧在马车之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谷中的风景。他醉意上涌,心思却还缜密,想起适才那丫鬟的神情,便能推测出薄扬此时尚在谷中。暗道:“你不想见我,我就在外面候着,等个十天半月,等个一年半载,你总该出来看我了吧。”
阁中,两个女子正自赌气,一时间谁不说话,大殿了静的有些可怕。薄扬再也无心练剑,把宝剑丢在一旁,板着脸坐在位上,心中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