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拦在门前,富涞守在他身边,拦着孙裕舅舅们的人。
“小生顾遇,富源县廪生,里面行医的是我的妹妹袁珍珍,她抢救完病人自然会出来,还请诸位勿要打扰!”
先前的大夫冷哼一声儿:“什么救人?现在搞不好人已经没了!你那个妹妹在里头干什么?侮辱亡者么?”
另外一个大夫道:“廖大夫判定了无救,那基本是没救了,故而这位袁珍珍小朋友还真是在里头胡闹,徒增病人的痛苦!”
“放血之法……真是可笑,放眼大靖唯有传说中的曲神医才会这种法子,难道她是曲神医的传人不成?
我就算她是传人,她如今多大?我见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她能会放血之法?
真是笑话!
天大的笑话!”
(姚大夫闻言神色就变得十分奇怪,心说这帮人知道个屁!曲神医倒是想收珍珍为徒,但是珍珍不干!)
“可不是天大的笑话咋的,别一会儿你们进去了,病人的脑袋被她弄得全是坑!”
孙裕不服气:“你们瞎说!”他跟小牛似的埋头冲过去撞倒说风凉话的大夫,把大夫撞倒在地。
大夫扶着腰嗷嗷叫唤。
孙裕指着他们问:“要是珍珍救活了我娘,你们怎么说?”
两个大夫爬起来扶着腰道:“她要是能把你娘救回来,我老头子给她磕头,喊她师父!”
另外一个大夫道:“我把脑袋摘下来给她当球踢!”
孙裕边抹泪边嫌弃:“珍珍才不稀罕你的脑袋呢,珍珍也不稀罕你这么老的徒弟!”
“珍珍要是把我娘治好了,你们就赔钱吧!”
“一人赔一百两银子!”
“要是珍珍治不好我娘,我赔给你们一人一百两银子!”
两个大夫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答应:“好!”
开玩笑,送上门来的挣钱机会不要白不要,“只希望孙少爷不要赖账!”
孙裕挺着胸膛,气哼哼地道:“我不会赖账!”
“你们全家都赖账我都不会赖账!”
两个大夫气得呢,纷纷不屑地道:“那好,那咱们就等着!”
说完,又阴阳怪气地对孙裕的两个舅舅道:“两位舅老爷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有孙少爷跟我们废话的工夫,里面的孙太太不知道已经被糟践成啥样了!”
“孙太太最后的体面啊……做儿子的年纪小不懂事儿,舅老爷应该知晓吧!”
孙裕的舅舅们听了这两句话就怒吼家丁:“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破门!”
说完,又怒斥顾遇:“我管你廪生不廪生,回头我就去衙门告你去,让你丢了功名!”
然而,他们的家丁还没靠近顾遇,就被富涞一拳一个揍得卷缩在地痛苦哀嚎。
不过片刻工夫,孙裕舅舅们带来的人就全躺在地上嗷嗷喊疼。
把两个舅舅给气得呢。
“报官!”
“老子这就去报官!”
“把你们抓起来!”
然而顾遇提醒他:“这位员外,孙家如今家主是他,孙裕!”
“你们来孙家是外人!”
“你们不但挟持家主孙裕,还抢夺他的钥匙,若是报官,官府首先要羁押的是你们!”
顾遇的话音一落,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这个秀才咋这么嚣张呢?
人家是孙少爷的舅舅啊,人家来关心自己个儿的亲妹妹你还给人整得要羁押?
你咋这么能耐呢?
“裕哥儿,我们是你舅舅!”两个舅舅齐齐看向孙裕。
孙裕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愤怒地道:“可你们不让珍珍救娘!你们去报官吧,官差来了我会如实说的!”
“胡闹!”
“真是胡闹!”
“裕哥儿你胳膊肘往外拐!”
两个舅舅气了个倒仰,然后纷